自己这个孙子对纪由乃的用情至深?
宫铭毅冷静了片刻,转而坐在床边,严肃至极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司屿,严厉道:“小子,爷爷告诉你!等丫头回来,你就给她坦白,你们还年轻,婚礼什么时候都能办,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破坏,就再也挽救不回来了,一个男人,就得堂堂正正!那丫头心善,又这么爱你,只要你好好给她说,告诉她,你在,爷爷在,家里这么多人,以后都会好好补偿她,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就算是你奶奶,犯了法,咱们也得认!凶手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你要求她谅解,求她给你一次弥补的机会,那丫头明事理,应该明白,奶奶是奶奶,你是你,她不会迁怒于人的,她是个好孩子,你懂吗?这事儿你不至于瞒着,懂没!”
“……”
宫司屿沉默,他还在纠结。
“懂没懂!”
宫铭毅怒目圆睁,冷喝!
“懂。”
“行,那你出去,你奶奶这事儿,爷爷来处理!我堂堂前军区总司令,妻子竟然是个杀人犯!这种事,我比你更痛心!”
宫司屿并不知道自己爷爷会如何处理奶奶沈曼青是肇事逃逸凶手的事……他之后就离开了宫铭毅的房间。
只是,直至当晚深夜,纪由乃也没有回家。
家里头,单身狂欢派对醉了一群人,东倒西歪的睡在宴会厅里。
宫司屿和纪由乃的卧室里……
凌晨四点,距离天亮,还剩2个小时。
距离出发去酒店,还剩3小时。
婚礼是中午开始的,所以他们所有人,都必须早起准备。
落地窗前的欧式藤椅上,宫司屿穿着暗红色的丝质浴袍,一个劲的猛抽烟。
他的身后,如今已是冥界公民的厉斯寒,拜无忧、白斐然、姬如尘和流云、封锦玄和阿萝,都神情凝重的望着宫司屿的背影,一言不发。
“奇怪了,这人失踪了?电话都打不通。”
姬如尘已经给纪由乃打了将近100个电话,从无人接听,到关机,没回应。
“不会是被蒋子文软禁起来了吧?”
流云暗红色瞳眸冷光乍现,猜测。
厉斯寒摇头,“不会,我刚给浅浅打过电话,蒋王不在冥界,去了三界总局,纪由乃也没回去过,不可能。”
“阿乃会不会是掉坑里了?”
阿萝仰着小脑袋,瞅着封锦玄,萝莉音道。
可却被封锦玄拧眉,摇头,示意不要乱开玩笑。
“唔,那我不说话辽。”
“这女人要逃我婚是吗?”宫司屿熄灭了烟头,满目阴霾,森冷无比。
“主子,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明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她却不出现!她想干什么?造反吗!”
宫司屿掀翻了茶几,暴躁阴郁。
可就在这时,小黑猫形态的墨黑,狂奔进了卧室,“喵喵喵”了好几声,最终才用人话,慌慌张张道:“黑白无常统领,还有鬼判府尹来了!还……还抬着一具……”棺材二字没说出口。
门外,范无救和灵世隐已经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死人棺材。
阴森冷漠的进入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