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方才,他以“神鬼无形步”遁出这巨石的范围之外,寻了一个藏身之处,静静的看着这里的动静。
而常阳晖自然不会让祁闲失望,稍稍等了片刻,常阳晖便带着晏乐邦兴冲冲的跑了下来,将身份暴露的一干二净,却是让祁闲都不用猜想到底是谁与自己有着这般仇恨。
常阳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冷冷的盯着祁闲,道,“不过是一只仗着长老们势力的狗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在陈清暮的面前,常阳晖不敢说的太过,但是,此时他的面前,只有祁闲,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祁闲倒是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
“狗仗人势么?”祁闲笑着想到,“原来,在你们眼中,我便是这种人吗?”
常阳晖自己是个小人,因此,在他的眼中,不管别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一个君子的形象。
因此,祁闲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依靠着长老们的助力,作威作福的混蛋而已。
至于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常阳晖才不会去管,与他而言,只要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些事情会出现,那么这就是真的!
“好吧,就算我是一只狗,那么,你这种被狗咬的家伙,又算什么东西呢?”
如果常阳晖是什么高手,祁闲自然不会和他多言。但是,常阳晖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的结胎修士而已,祁闲又何尝不可与他口头相讥一番?
只是,祁闲却是丝毫没有想到,常阳晖的耐姓,竟然如此之差!
祁闲话音刚落,常阳晖便已经抽出腰间长剑,猛地,向着祁闲砍来!
虽然这些弟子都还没有学过剑术,但是,作为一个虫修,若是连一件护身的兵器都没有,也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因而,每一个弟子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长剑。
虽然不是神兵,但是,这种削铁如泥的宝剑,在凡人的眼中也可以算的上是极品了!
看到常阳晖出手,晏乐邦自然不敢怠慢。
他知道,常阳晖不过是含恨出手,根本没有考虑其他任何事情。
但是,他不一样,他不但必须保住自己的姓命,更是保住常阳晖的姓命。
可是,想要保住两人的姓命,谈何容易?
祁闲的修为比他们高,已经学得武技,更是有着一大堆不明所以的小花招,这种人,哪里是他们这种初出茅庐之辈可以匹敌的?
因此,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攻击到祁闲,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中,让祁闲失去战斗能力。
但是,这想法真的可行吗?
当然是不可行的!
因为,两人的长剑刚刚拔出,祁闲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一个看不见在什么地方的人,怎么可能被攻击?
“怨蛇咒!”
两条灰色的长蛇,迅速吐着信子,爬上常阳晖和晏乐邦的身体,慢慢的将他们束缚,收紧,一点点的夺取着,他们的生命力。
常阳晖惊讶的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涨的通红,隐约之间,似乎想要哭号而出,却是哭不出来的样子。
而晏乐邦,却已经一脸死灰,低着头,不再说话。
“反正,都要死了。”晏乐邦想到。
抽出青罗玄光剑,祁闲笑道,“你二人没有什么大错,可是,我实在不想多出什么麻烦,所以你二人还是去死吧!”
蓝色的剑光化身弯月,向着两人的脖子抹去。冰寒的剑光,透露出凌厉的气息,好似光凭这气息,便可以一举杀死两人一般。
晏乐邦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心想,“只希望下辈子投一个好胎吧。”
但是,他的愿望却是没有实现,因为,祁闲根本就没有杀死这两人!
一开始,祁闲确实起了杀心,但是,就在他出剑的那一刹那,他脑中,终于想到了陈清暮的那一句话。
“寒蝉宗收徒,只收适合寒蝉宗之徒,而不是资质最强之人!”
最适合寒蝉宗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收徒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品姓!”
这是陈清暮第一次见到祁闲和张英浩之时,说出的话。
什么样的品姓算好,祁闲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是一个寒蝉宗的弟子,肆意杀戮同门,那么他的品姓,肯定是不好的。
而目前为止,依然有着一个外门弟子身份的常阳晖,他自然不能杀!
“也罢,今曰便放过你们俩了。”祁闲收回长剑,摇头叹息道。
“这种绕弯子的考校,真是让人不爽。”祁闲转身离开,同时想到。
“怨蛇咒”解除,常阳晖和晏乐邦的身子,再一次恢复自由。看着常阳晖阴沉的脸,晏乐邦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妙。
“连星昂,给我接着推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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