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杀死。”
“对于他来说的光明,和你告诉老虎不要杀生是一样的。”
“且,你觉得他做了大恶,可于自然和世界看来,这些事无非和你折了花木无甚差别。”
杨一齐冷笑两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做的都是对的了?”
“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未曾想玉小姐颠倒黑白的本事竟是一流。”
季暖耸肩,漫不经心道:“你也无需讥讽我。”
“我也并不觉得他做得对。”
“因为我做惯了人,到底还是向着这个种族的。”
“人比起其他生命以及俗物来说,还多了颗心,多了思想,所以人会有各种各样的做法看法可以做各种各样的决定。”
“我有心,我不忍看婴儿和弱小死在我身前,我心情好的时候便会相救。”
“可我却不至于在这里大肆宣扬什么弃暗投明。”
“林稍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恶,他只是一个枉生为人的可怜者罢了。”
“你想杀便只管杀,在这里利用他来衬托自己,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过去了呢。”
杨一齐嗤笑。
他沉默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什么话来反驳玉以歌那些歪理,只是自己气得难受。
直到最后他只能冷哼一声,转头对自己身边的打手道:“既然玉小姐都说了,那就上去杀了他吧!”
“先为易梅姐报仇。”
那些人得了命令,便要冲上去。
然而一直在高层堆儿里站着,同高层们一样没有说话的玉绝这时却站了出来。
“这个人很强,你派出来的那些小虾米可解决不了。”
“不若让本少来吧。”
一边说着,他也给杨一齐说话的机会,同样也没给季暖说话的机会。
随着他指形变换,半空中便又出现了与上次那只相同的大手!
确切的说要更大一些。
巨大的水幕就像是瀑布一样,极其震撼人心。
林稍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但他却并没有什么挣扎的意思,动也不动,任由那支水手抓向他。
大约五米的手盖住他之后,漫漫回缩,再回缩,最后直接变成了一人打小。
可那种威压却不减反增,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开的炸弹。
此刻林稍安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面。
本就清瘦秀气的他现在看上去更加让人心疼了些。
那只透明的手上已经染了不少鲜血,还有很多滴到了地面上。
林稍安从半空中低眸看了眼季暖。
虽然依旧神色很淡,但却柔和了不少。
“我懂你的意思。”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感觉是什么,但,我以后会明白的。”
“一柄剑嗜血无敌气势非凡,即便它的寿命能横贯古今,它也只能是把剑,是一个无思想会被利用的工具。”
“我想,有些东西它就是我生而为人的意义。”
“谢谢你,把我叫醒。”
“谢谢……”
最后两个字已然散在空中,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