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两枚,连袁朝祖胳膊都被一块弹片削去一块肉。
危机时,袁朝祖使出了浑身解数,仅有的四枚鱼雷被一次姓全部射出。
敌我两艘驱逐舰都是三十多节的速度,距离五六公里,鱼雷又不是导弹,这种条件下,命中率几乎无限接近于零。要是能命中的话,那才叫中了头彩。
很显然,袁朝祖没有中头彩的运气。但是袁朝祖却中了个小彩头。
几分钟后,一枚鱼雷在远处爆炸,激起冲天的水柱。
没有命中目标,怎么会爆炸?
要知道,此处已经接近了保克海峡。保克海峡有六七十公里宽,长期以来,由于保克海峡“罗摩桥”沙梁的存在,给印度南部东西海岸的海上交通带来了很大的不便。这一带深度只有数米的浅海床只能通过小型的船只,而从印度西部的曼纳湾向东北上的大型船只却只能绕道斯里兰卡南部。
(所谓“罗摩桥”,因为实在太像一座远古大桥的遗迹,后世此处也被称为亚当桥,疑似“圣迹”,很值得游览一番,小说中就不多做描述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
袁朝祖发射的鱼雷正是命中了一座暗礁。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西村桑龙立刻提高警惕。
身为一个航海经验丰富的舰长,他如何不知道这声爆炸意味着暗礁。海中,有暗礁,往往是处处暗礁。
袁朝祖很清楚,此处的海水深度大多都在两三米,最深处才有九米。他从此处过海峡,多次,相当有经验。他也很清楚现在该从哪条航道通过。更关键的是,他知道此时只有一条航道霸下11号能够通过。
但是,二战时期的技术水平,没有gps,在这种雨天中,没有人能准确的定位。要想找出航道,还需要肉眼观测地貌。袁朝祖接过舵轮,驱逐舰猛的一个转身,迅速向东。
西村桑龙虽不知暗礁的分部,但是海抗军驱逐舰能航行,他缀在后面应该也没有多少问题。
随后的十几分钟,对于袁朝祖来说简直是生死时速。炮弹不断的在霸下11号周围爆炸,水柱不断的升腾,炸起的不仅是海水,还夹杂着泥沙和珊瑚礁。
袁朝祖虽然在这里通行数次,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此处海底的状况,生怕驱逐舰触礁。
十二点二十五分,霸下11号再次中弹。也正是此时,袁朝祖发现了一块熟悉的礁石。霸下11号几乎是转了个九十度角,奔腾向北。
没错,这就是计划中的唯一通道。
早在昨夜,海抗军一艘补给船已经封锁了这个“罗摩桥”,仅有的三四处深水航道,全部密布水雷。
而这个缺口,水深三四米,勉强够驱逐舰通过。
霸下11号通过海峡,袁朝祖甚至能感觉到船体滑檫礁石的声音,他紧张的忘记了伤痛,而是满头冷汗。
只要脱离此处,霸下11号就算完胜。
袁朝祖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他知道,航道的前方不远肯定有海抗军的潜艇埋伏。
没错,埋伏此处的海抗军潜艇早已严阵以待,而且不是一艘,乃是三艘。潜艇二队队长任天洋就在其中。
任天洋全神贯注,霸下11号通过后,他已经做好了鱼雷发射的准备。
但是,一直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曰军驱逐舰仍然没有过来。
声呐兵曾经报告,几分钟前,好像有刮擦碰撞声传来。
一点整,袁朝祖和西村桑龙这对师兄弟,时隔十多年再次见面。西村桑龙的亲潮号驱逐舰搁浅珊瑚礁,以一种侧躺的古怪姿势在迎接师兄的检阅。
不过这艘驱逐舰受伤实在不能算重,几天后这艘亲潮号被海抗军打捞出水,拖往马达加斯加修理。袁朝祖俘虏西村桑龙少佐以下一百七十余曰本海军官兵。这些小鬼子还算命好,其他八十多名鬼子此时已经被活活闷死在船舱之中。
西村桑龙还为自己的运气哀叹,他不知道天气已经帮了他大忙,如果是晴天,他这艘驱逐舰早就被海抗军的战机击沉了。
西村桑龙经过袁朝祖的教育,再次涨了点见识---天时不如地理。不过西村桑龙长的见识再多,有没有机会用,就不知道了。
没有捞到战功的任天洋有些郁闷,于是在当夜潜入亭可马里军港,狠狠的发泄了一番,曰军几艘小型巡逻艇成了他的刀下之鬼。鬼子刚刚修好的码头,除了再次重修,没有什么好的选择。(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