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云的父母已经在乌拉圭种地,而妹妹李雨则在石像岛上学做护士。淳朴的少年心中只有一个概念,不论是曰本鬼子,还是其他的鬼子,只要攻打石像岛,那就是仇人。
李云选择的目标不是运兵船,而是智利海军唯一的一艘武装商船。他仅仅是上飞机前才知道了俯冲轰炸的技术要领,丝毫没有把握投中炸弹,也丝毫没有把握在飞机俯冲时及时拉起战机。
李云选择的是斜飞而下,战机迅速下降,机头对准了敌人的武装商船。李云没有投弹,子弹碰碰的打在战机上,穿出一个又一个洞。李云只觉得胸口仿佛被铁锤砸了一下,口中鲜血喷涌。在灵智未失的最后一刻,心中念一声:“小妹,照顾好爹娘。”
战机正扎在武装商船的侧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腾出一个火球。这艘四千多吨排水量的大船立刻被炸出一个数米直径的大洞,海水立刻灌进了船舱,仅仅一两分钟就开始歪斜。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在袁寅的惊呼中,在李广的惊讶中,在智利士兵的惊恐中,又一架战机撞在了一艘货轮的侧舷。这个飞行员不会俯冲轰炸,只是会简单的飞行。他没有选择没有把握的俯冲,而是和李云一样驾驶战机斜飞而下。战士很勇敢,不过战机接连中枪,已经失控,只是撞在了商船的上层建筑上,随即发生剧烈爆炸。
商船既没有装甲,结构强度也不够,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使得商船立刻倾斜,已经是摇摇欲坠。
此时智利士兵胆量彻底消失,不少人已经瑟瑟发抖,甚至有人已经吓出尿来。
高空中袁寅和刘根生看的目眦尽裂,刘根生大吼一声:“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远处炮位中的李广正好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一幕,此刻他已经血顶脑门,根本就没有思考,骨子中的那一点狠历此时显露了出来,在公共频道中大吼:“全军出击,杀光,一个不留。”
两架战机随即对着海面上唯一的一艘商船肆虐扫射。智利士兵躲进船舱,承受着无穷无尽的子弹肆虐,其实没有多长时间,但是这些人仿佛过了几百年。
智利士兵也全是青年,此前根本没有上过战场,此时不少人已经哭着叫妈妈了,更多的是在祈祷。
战列舰上海军上将拉托雷已经收到了报告,他没有想到,对手拼着损失,战斗机竟然不来干扰战列舰,而是转头对付运兵船。眨眼间,一艘沉没,一艘重伤,另一艘也受损。
庞大的智利舰队,现在只剩下一艘战列舰具备战斗力。直如被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在海面上吹凉风。
霸下号也已经杀入战场,霸下的主炮抵近射击,炮口吐出怒火,不断的轰击着智利商船。
海军上将拉托雷战列舰已经回转炮口,但是霸下号已经杀红了眼睛,战舰上所有战士提起机枪,不断扫射着洋面上沉浮的敌人。
没有怜悯,没有人道,只有仇恨。
更令拉托.胡安震惊的是十多艘渔船竟然也在冒死向运兵船方向出击。这些渔船个头都不大,甚至连一门炮都没有。但是船上的机枪火力密集,距离远远的已经开始扫射。
战列舰舰调转炮口,发出一次惊天动地的齐射。不过这次齐射,弹着点距离非常远,足足五六公里远。
战列舰的齐射没有能够恐吓霸下号上的战士,郑学昌此时和战士一样,抽出手枪对着洋面连续射击。
战列舰越来越近,这次霸下号没有逃离,甚至没有对战列舰开上一炮,而是不管不顾的冲入了商船中间,在肆虐的杀死洋面上的智利士兵。
海军上将拉托雷战列舰上,军官们对此看得越来越清楚,不少人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牙齿得得作响。
现在他们不是愤怒,而是害怕。两架运输机投下三十枚炸弹,没有使得战列舰上的智利海军害怕,但是海抗军这种肆无忌惮的屠杀使得每个人都心惊胆颤。
拉托.胡安再也不信曰本人所言的,只要大炮一响,支那人就只能乖乖投降,温顺的如同小绵羊。
眼看着同胞被杀戮,而他却毫无办法,这种距离主炮最多两轮打击就能击沉一艘战舰,但是海抗军的战舰附近全是落水的智利士兵。
这次智利陆军出动了足足一千八百人。而海面上的智利人可不仅仅是陆军,还有几艘军舰上的海军士兵。他不敢下令开炮,一开炮死的不仅仅是海抗军,还有自己的士兵。刚才的那一轮齐射其实就是恐吓而已。但是当对手准备同归于尽的情况下,这种恐吓只能沦为笑柄。
托拉.胡安在外部舰桥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他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甚至有过战舰被击沉,死里逃生的经历,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军队。
海面上的屠杀还在继续,每一分钟都有人死去。
参谋长在一边道:“将军阁下,我建议投降,只有投降才能保住这些年轻人的生命。”
“将军,下令吧,这丝毫不损您的荣耀,你会得到更大的荣耀,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这些小伙子,赶快下令吧。”
和参谋长一个心思的智利指挥官并不少。而且现在只有一艘战列舰,就是跑的再快也没有飞机快,不知道还要受到几波空袭。
刚才战斗机的那种拼命战术虽然不能重创战列舰,智利军官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们此时在想如果是运输机也采用这种战术,那么没有人能活着回去。
身处劣势,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思维能力,机场已经被摧毁,这些战机如何降落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托拉.胡安将军脑门冒汗,内心中激烈活动。海军战败他不一定会被终结军事生命,但是如果随行的一个陆军混成营被屠杀光,他恐怕再也难以在军界立足。最终叹口气道:“举起白旗,发信号投降。”
当智利战列舰举起白旗的一刹那,郑学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此时在炮位上看到智利举白旗的李广,也一样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李广还是很理智的立刻下令,:“停止开火,命令郑学昌接受敌人的投降。”
郑学昌的表现比起列种来说要威风许多,一艘小小的战舰直直的驶向了面前的庞然大物。小小的战舰面对着战列舰黑洞洞的炮口昂然直行,郑学昌实际上不过是想展现出一点英国绅士的派头,但是这种有恃无恐使得智利海军某些蠢蠢欲动的人熄灭了反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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