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李广对于国-共两党的看法并没有什么偏向,他也是很清楚最终的胜利者是哪一个。他选择海军抗曰,其实内心中有两个原因,一则他觉得自己如果投奔延安,绝对是吃不了那种苦的。二则他并不想参与到胜利之后的民族内战。
要知道李广可是一个标准的北方人,即使在后世的时候他也没有经历过大海上的远航,他乘船最长的一次旅行也不过是从广东到海南。而现在他选的道路却是海军,几乎每个内陆的人都对大海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一点,内地人不如东南沿海人,他们自小会在大海中游泳,甚至对大海有亲近感。
李广在船长室乱七八糟的想着,此时船上结冰已经超过三寸,柴油机已经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吼声。随着船只的起伏,阻力的变换,柴油机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到了这种地步,李广只能祈祷相信德国鬼子吧,柴油机千万不要出问题。惊涛骇浪中,一旦皮卡号失去动力,恐怕立刻就有倾覆的危险。
皮卡号在暴风雪中挣扎了整整十个小时,到了黎明的时候,船上结冰已经达到一尺,海水几乎能直接湮没甲板。
柴油机虽然没有出问题,但是此刻已经转向不灵,笨重的如同一辆老牛拉的破车。
而此时的风雪丝毫不减,所有船员几乎绝望的时候,真正的奇迹出现了。天空竟然出现了炽烈的阳光,而海风立刻消失,海面上变得风平浪静。仅仅一两海里之外,仍然是波涛汹涌。
李广大骂一声:“艹”这百分之百的进了次台风中心。本来船只遇见台风应该是沿着台风旋转的切线,逐步脱出台风影响范围,可是由于经验缺乏,竟然进入了台风圈中心。
闯进了暴风圈,这算是不幸,但是风力不大也算是万幸。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出了这个暴风圈。
当李广把这个猜测讲给郑学昌的时候,郑学昌非常肯定的否决了这个判断。皮卡号在整整十个小时内一直在顶风航行,郑学昌表示他一直在关注磁罗经,方向没有错。而从气象学上来说,不可能出现从南极刮向赤道的风暴。所以应该是皮卡号闯过了暴风雪。
李广闻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船上的战士再次开始清理冰雪。虽然阳光还算炽烈,但是冰雪实在是太厚了,皮卡号现在仅仅在以两三节的速度航行。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掌控听音机和声呐的季克良报告,北面七海里左右有船只。
李广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表示,这是皮卡号正常的训练内容,在乌拉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季克良这四个音乐学生已经对于声呐设备掌握的非常熟练了。船厂就在拉普拉塔河边,把设备装到一条小船上,就能在河里监听过往的船只,几个人现在基本上都能读力值班了,尤其是季克良竟然能根据船只的不同噪声分辨出是哪一只船,简直如同人工声谱记录仪。
在半个小时以后,李广被眼前的怪象几乎气的要笑了---海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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