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家有些交情,并许诺高额的出诊费用,他懒得出手。
为一位身份低微的病人,而耽误了找那位大佬的时间,实在不值得。
“请看看诊断书吧!”
乔若涵却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的挡在钱嘉许面前。
“你要是怀疑,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当然,出诊费一分不能少。”
钱嘉许不屑的轻哼一声,开始有些不耐烦。
“乔主任,你在一旁看着就好,钱少绝对会把病人救回来的!”
谷院长急了,快步走上去将乔若涵拉到一旁,紧接着,转身一脸谄笑的看着钱嘉许,搓了搓手:“钱少,请施针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钱嘉许嘴角轻轻上扬,冷漠的瞥了乔若涵一眼。
他走到病人面前,翻了翻眼皮,便从兜里挑出一个布袋。
打开后,露出密密麻麻的银针。
“哇,是斗乾针!”
“是啊,听说在银针榜上名次很高呢!”
“当然,他可是那位家的公子,东西肯定不会差!”
“有钱少出手,我终于可以轻舒口气了啊。”
众人惊叹于那一排排银针。
钱嘉许听着众人的赞美声,神情中多出几分傲然,他伸手挑出一枚银针,瞄准病人的太冲穴,一阵便要扎下去。
“嘭!”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传来,大门不知被谁用力推开。
韩凌天面无表情的走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火气:“你那一针下去,人命就没了!”
“是谁在捣乱,我时间很宝贵的好么!”
钱嘉许眉头紧皱,气愤的抬头看去。
“你们医院怎么回事,管理太松散了吧,什么人都能轻轻松松闯入,你院长到底能不能当!”
钱嘉许很不爽,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一旦耽搁大事,回去他爹绝不会轻饶。
“我的错,请钱少别生气。”
谷院长先是笑脸赔罪,旋即转身指着韩凌天,大声训斥:“保安呢,快点把他给我轰出去!”
“等等,那是我师父,他很厉害的!”
乔若涵快步走出来解释。
“我不管那些,快点把他弄走,不然你一块跟着滚蛋!”
谷院长阴沉着脸,伸出一只手:“五个数内,再不走我就叫保安!”
“你……”
乔若涵眼睛一瞪,小拳头暗暗攥紧。
对于外界的争吵,韩凌天好似没有察觉,目光冷冷看着钱嘉许:“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可你诊断书都不看,只了解一下情况便贸然下针,那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你小子少在那胡言乱语、不懂装懂,快点给我滚出去!”
钱嘉许真的很生气,都爆了粗口。
他不认识韩凌天,但听声音却发现,那便是在门口和他们胡搅蛮缠的小子。
“你个庸医,只看出他是肺心病,便施针扎向太冲穴,殊不知,他病症体湿,而太冲穴是驱热症,你如此南辕北辙的治法,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谷院长愣了一下,觉得他好像说的有几分理儿,立马半信半疑:“你师从何处,或者说,毕业于哪座院校?”
“无师无门,自学的。”
韩凌天回答的很简单。
他话音一落,钱嘉许扭了扭领带,冷笑一声:“听见没有,他一个自学的土包子,到底哪来的勇气质疑我?”
“简直可笑至极!”
“瞎说,我师傅真的很厉害,先前治好了冯老爷子的怪病呢,肯定比你强!”
乔若涵十分不服气。
“呵呵,恰巧治好了一个病,便当成什么疑难杂症,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没经历什么大世面。”
钱嘉许嗤笑一声。
谷院长点了点头觉得非常对,旋即冷冷看向韩凌天:“小兄弟,无论你是乔主任的师傅也好,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也罢,但现在我只需要你出去,否则,我会使用强制手段!”
“你确定要放任那庸医胡作非为?”
韩凌天微微眯了下眼睛,声音都变得沉重异常。
“滚!”
谷院长面无表情,仅仅吐出一个字,他和钱家有些关系,绝不会放任外人捣乱。
“学了点皮毛就敢指手画脚,真是自不量力。”
钱嘉许一脸的轻蔑。
“我可以走,但你们记住,千万不要扎他的太冲穴,那样会内出血!”
韩凌天恢复淡然模样,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夺门而去。
对方拦着治疗而且不听劝,他也不能强出手。
“师傅,我跟你一块走,反正破地方也呆够了!”
乔若涵冷哼一声,将手中工具用力一摔,以发泄情绪上的不满。
“真拿自己当回事啊,我怎么做需要你个土包子教?”
手术室内,传来钱嘉许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