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他从来不提。
“白家主,你听到了么,那小子狗屁没有,不是江湖骗子是什么?”
钱源盛闻言,气焰更加嚣张。
“既然你一口一个江湖骗子,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韩凌天认真看着钱源盛。
听到打赌,白溪瑶不禁小脸一红,又羞又怒。
“可以,如果你治不好白家三少爷,立马给我磕头认错。”
钱源盛嗤笑出声,认为那小子无话反驳,开始狗急跳墙。
韩凌天脸上笑容有些玩味,“好啊,如果我输了,不仅磕头认错,更是自断一臂,怎么样?”
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对自己那么狠。
钱源盛后面站着的年轻人不屑笑了笑:“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白子尧的心脏病没得治,竟然敢和钱名医打赌,真是自寻死路!”
“韩凌天,别跟他赌啊!”
白溪瑶有些着急。
钱源盛可是祖传御医,先人当年能面圣的存在,既然他都没有良方治病,那韩凌天一个草根出身,现在敢答应下来,在她眼中肯定只是呈一时口快。
“无妨。”
韩凌天淡淡一笑,仿佛成竹在胸。
“你!”
白溪瑶气的小脸发红,不禁为韩凌天开始担忧。
在白雲鹤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间客房。
韩凌天打量一番,点了点头道:“我要开始治疗了,无关人等都出去吧。”
钱源盛当即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留下一句话后,他拂袖离去。
众人离开,韩凌天让白子尧躺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他发现白子尧的心脏很不乐观,心室间隔各部分发育不全,形成了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
看他微微皱眉,白子尧不禁一颗心高高吊着,忐忑问道:“韩先生,我的病能治吗?”
“你左心房一块发育不全,一块压根就没发育,导致左右心房可供血液流经的动脉血管大小不一,左心房小了,那么血液就会分流到右心房,导致右心房负荷增大。”
韩凌天解释着:“所以你时常心悸气急,完全不能剧烈活动,偶尔奔跑一小段路都会昏厥。”
“嗯,我算了一下,以你目前的情况,也就能活个三十岁左右。”
听到韩凌天的诊断,白子尧心中咯噔一声,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白子尧在棋坛上罕有敌手,在商场上更是所向睥睨,一身光环无数,哪个拿出去都是耀眼夺目,可谁能料到,最后却会落得如此下场,天妒英才,造化弄人啊……”
他仰头看向窗外,长吁短叹,神情有些落寞。
“不用那么悲观,不认识我,你最多活到三十岁,可如今有我在,保你安然无事。”
韩凌天笑了笑,将针展开放到一旁。
“先生真有把握?”
白子尧眼中出现一抹希冀,仿佛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没把握,除非我脑子有病才会打赌自断一臂。”
韩凌天耸了耸肩,让白子尧在床躺好。
在白子尧期待的目光中,韩凌天缓缓施针,刺激穴位,但并不会触及心脏部位。
心脏本就脆弱,白子尧发育畸形的心脏更加不堪,韩凌天凝神静气,手持金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
《灵枢·九针十二原》有云:“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针最妙。”
九枚龙簪下去,白子尧心率降低陷入沉睡。
韩凌天掐出奇特手印落在针尾上,霎时间,九枚龙簪上有淡淡金光流动,而白子尧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也开始慢慢红润。
白子尧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呼吸较于常人要重一些,在韩凌天的治疗下,他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正常人水平。
门外,众人等待着,白雲鹤在走廊来回踱步,表面没有变化,实则心中十分焦灼。
见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传来,钱源盛眼中得意越来越浓,讥讽出声:“都快一个小时了吧,那小子是不是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只是他断臂事小,如此胡乱闹下去,真给三少爷治出什么毛病才是大事,白家主,你可要当心啊。”
“钱名医,既然你没有治疗办法,就少说两句风凉话!”
白溪瑶表情有些不悦,实际上也多少没有信心。
能治好她的怪病,不代表韩凌天也能治好白子尧的心脏病,手指都有长短,每位医者擅长的领域也是不同。
她目光时不时看向房门,手心里全是冷汗。
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关乎未来发展,自断一臂可不是小事!
“白小姐,我觉得钱名医说的没错,白家三少爷得的可不是一般的心脏病,别说针灸搭配食疗,哪怕是名医榜排名前五的高手前来开腔做手术,成功率也不会有三成,更别提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站在窗前的年轻人此时缓缓出声,嘴角嗤笑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