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适时地开口帮忙求情了。
而彼特好像也正是在等这小姑娘开口一样,她笑着说道:“好,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姑娘。这个忙我就帮你好了……”
上官与鞠小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又闪过了那种宽慰的神情。不管怎么样都好,起码这位中年妇女能答应下来,自己应该算是又找到了进一步的线索了吧。在上官的心底,他也微微地稍许放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想到,彼特却说道:“但是呢,你们应该也听过‘这世界之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之类的谚语吧。想要得到别人手中的东西的话,那可是得付出的哟。”她的眼睛笑得像一块桃心巧克力一样,那种幽黑的光芒让人有点儿不太舒服。
“说吧,你要什么。”上官耸了耸肩。听到这里以后,他就算是再木纳,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而彼特则地仍然笑着说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啦。”她一把将上官拉到了眼前,勾着对方的肩头,缓缓地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想法与故事。
而她脸上的那些皱纹跟随着她的故事的节奏而慢慢地起伏着,这样子的情景给上官一种错觉。仿佛他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而对方那锋利的刀锋则已经缓缓地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说实话,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不好受。
冬天的街上,每一个人都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因为风实在是很冷的关系,那些潮一点的姑娘和帅小伙们也都穿上了保暖的羽绒服,而那些穿着打扮没这么讲究的中老年人则是再把往年的衣服和夹克等穿了出来。年纪大一些的人往往都穿得很厚,因为他们买衣服的时候,都恨不得只花一分钟就能办十件事。所以他们的衣服都是薄款的,这样就可以在春秋季冬季都能穿了。
只是天气冷一些的时候,他们就得在里面穿上厚厚的毛衣以及保暖内衣。虽然会臃肿一些,但是由此而带来的给家庭经济之上的便利以及实惠,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这么做。
美国的公车搭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车上的一般都是老年人以及比较贫困的人,在这个汽车大国里。就算你再贫穷,凑点钱买台二手车开开,应该也还是一般家庭所能负荷得起的事情。
而在这辆绕城行驶的公交车之上,在前排位置之一上则坐着一个打扮还算入潮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衣服的打扮与搭配都还算讲究,但面料却都是挺差的质感,看得出来,她的经济状况并不好。
更为要命的是,在她的身侧,一个黄头发的小男生正趴着睡在她的大腿之上。
这个男生是她的儿子,年纪只有四岁。在他三岁半的时候,莉纷离婚了。
她之前本来就不是一个有高学历的人,她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与她的前夫相恋。两人在学校早恋以后感情与日俱增,原本读书成绩就不好的她。在前夫的影响之下就更加不喜欢学习了。
他们会翘课去海边游玩。到处拍照。就算是把零花钱已全部花完的日子里。两人也觉得在街上一圈又一圈地闲逛,也要比呆在教室里学那些枯燥的数理化知识要好得多。
高三那年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那个男生对她说:“我们不要再念书了。念书会有什么用呢。到头来,就算考上再好的大学,也还不是出去为别人打工。我们要做就要做老板,不要做那些打工的人,每月领那么一点点钱,然后还累得要死,生活没有一点点希望。”
莉纷深以为然。而那个当铁路管道工的父亲却早已因赌博与酗酒的关系弄得家境全无,看着女儿不用再读书,自己也不用去负担那高昂的学费,他虽然在嘴上念叨了几句。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过多的废话。
于是乎,莉纷开始了自己的家庭主妇的生活。她的全部的人生都是在家里渡过的,前夫开始经营自己的公司,做的虽然是一些小生意,但他从来不让她担忧生意上的事情。每个月月末的时候,一开始他拿回来的钱总是很少的,但这个数额慢慢地增加着,虽然幅度很慢,但一切仍是慢慢地有在好转。
两人没有敢要小孩,一直都没敢要。前夫把生意之上所有赚到的钱都又投入到了新的经营之中,他说他的野心很大,绝不是只想做一个一般的生意头子而已,他说他要让自己的钱再也花不完。每次他谈到这个梦想的时候,莉纷也不禁跟着心动不已。
日子再这么过了几年以后,莉纷来到了二十八岁左右的年纪。身为一个女人,她再也坐不住了。虽然每天把家里打扫干净以后就可以安静地看电视剧的日子的确很清闲又迷人,可是她仍是想要多一些的热闹与陪伴。
在父亲因为癌症死掉了以后,莉纷向前夫摊牌了。一个夜里,她说道:“我们再要一个小孩吧,要不然,这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很有把握。任何一个女人,也必定是在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时候,才会敢向对方撒娇以及发脾气。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安全范围和底限,而每一个人也都会在自己人生的“安全区”里安危地度过一生。
所以莉纷这么讲着的时候,她并没有很大的担心。但是前夫的回答却让她吃了一惊。
那个在床上跟着她睡了无数次的男人,没想到他只是在那张简陋的皮沙发之上,淡然地说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条件的,要离你便离吧。”
莉纷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要求对方再说一次,直到确切地听完这一整串的话语以后,她仍不太相信这是从自己最信任的男人嘴里所说出的话语。
她为他洗了这么多年衣服,把每顿饭都做得香甜可口,为他解决了这么多年的生理需求和**,对于这些,她一分钱也没收。
她没想到自己换来的,竟是一个如此没有良心的说法与要求。
她的眼泪瞬时就已淹满了自己的眼框,她淡然地说道:“你竟敢如此对我,这是任何女人都会想要的合理的要求。”
前夫冷漠地说道:“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这是任何做生意的男人都会想要的正常的要求。”
在那次极不愉快的谈话之后,莉纷没有再试着沟通。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找来了细针,有意地在平时放在床头柜之中的那一整盒避孕套都轻轻地刺破。在她终于成功地有了身孕之后,前夫怒了。
“我不会让你生下他来的,”他说道,“我不会让小孩这种事情坏了我正在进行的人生轨道。”
莉纷几乎是哭泣着哀求:“你就让我生他下来吧,这么多年你的生意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也不差这几年了。”
她这一句话,为自己所换来的是一巴掌凶狠的耳朵。
啪!
这一声将莉纷心中的那种对婚姻最后的一丝美好的向往,全都扇得吱离破碎。
可是她仍是没有放弃,她坚持着说道:“你要是不让我把小孩生下来,我就将你今天开始在生意之上所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给爆料出来。”
前夫的脸色一黑,他不再说什么了。经过了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的辛劳与无获以后,今年开始他变得聪明了,他开始走潜规则的道路,为官员们送上金钱、名车与美女,他相信自己的生意会自己因此而赚来更多。
这一件事情他只敢告诉莉纷,因为在他的眼里,莉纷只是一只小懒猫,这只连经济收入也没有的懒猫,根本不会有自己的未来——如果摆脱了他这个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