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你……你就什么都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多说多错,不如一默。江月心打定了主意要走楚楚可怜的路线,只把头低的更深了。
阿玉见水人这样子,又叹口气,道:“你这样子,想来是已经知错了……但是,但是我却不能再饶你……”
江月心又是一惊:“为何?”难道阿玉真的发现树精的事儿了?不……不应该吧?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没有杀灭树精,如果发现龙池村的异状,以及小清云孤的被毁都与那个没有被自己除根的树精有脱不开的关系,那他一定早就气的提刀来砍自己了,哪里还会跟自己这样再谈谈心?
不过也说不准……阿玉的行事风格,一向被人摸不透……
江月心正自惴惴不安,就听阿玉继续说道:“为何你不清楚吗?龙池村那些村民……你说他们染了恶疾,其实他们的恶疾,多半来自于草木之属的感染吧?不然,你对龙池村唯一的生还者小清也不会使出太白飞金之术……可是,无论是太白飞金之术,还是你在龙池村里更阴损的一灭无明,这些术法端的是厉害,却也极为残酷……即便是对万恶不赦之徒,能用他法也绝不能行此残忍之道……”
江月心心道,那是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就算用了这么残酷的术,还不是叫那狡猾的树精跑了吗?可这话水人也之只敢在肚子里说说,哪敢说出口?
“一灭无明……那是根本不给人留任何活路的术,你就用到了那一村人的身上……”阿玉不知道江月心的心里话,仍旧在说着自己的,“那村人就算是有恶疾,总归是有法子治的,就算没法子治,让他们圈在龙池村,与外界隔绝也算是个办法。可你竟把他们全都杀了……是,这样做是干脆不留后患,可我们在世上遇到棘手的事儿,都这样干脆,那这世界早就不复存在了吧?若是棘手的问题落在你自己身上,别人也用如你一般的办法干脆办了,你又会怎样想?”
阿玉用呼名之术后,真气大伤,若不是后来靠养心瓶续上一些,现在站在这里都难。此时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顿时便又有些气息不济,忍不住咳了起来。
趁这功夫,江月心小声道:“那个时候……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看来,阿玉所生气的仍然是自己杀生太多的事儿,倒不是树精的秘密被发现了……这样的话,就好说多了,江月心自己不把杀生当回事儿,所以觉得在阿玉那里也不算是严重的事儿。只要不严重,就总有回旋的余地……
阿玉忍着咳嗽瞪过来一眼,江月心立马又低了头不再言语。
白义走过来依偎着阿玉,阿玉顺势靠在白义的背上,这才好像喘平了些,又道:“我当时怎么说的?我好像是说绝无下次吧?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这才刚过多久,言犹在耳,你对小清又做了什么?你当时只是随便答应了敷衍我吗?你觉得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以后再也不追究你吗?”
江月心刚刚因为树精的事儿没被发现而稍稍轻松了些的心,此刻随着阿玉越来越严厉的口气,再一次坠到了谷底。
水人在树精之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江月心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偏生就毫无选择,不得不要毁去人家最心爱的云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