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江月心当成了薇儿。虽然说话语气与行事作风不太像,但是只看外貌的话,这就是薇儿本人啊!
既然把江月心当成了薇儿的替身,小清就没办法在一旁看着江月心陷入失望之中。于是这小朋友清清嗓子,向阿玉问道:“我刚才只是想问月心姑娘,是不是也和我那兄弟一样,会用些……术法?”
“嗯,怎么了?”江月心缓和了些口气道。
小清老气横秋地拱了拱手,道:“如果炉虫真如我那兄弟所说,乃是流毒所遗之物,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也许,只有从你们所说的那些‘术法’之中,才可以找寻到可能的解决之道?我瞧着我那兄弟已经苦恼了好一阵子了,却好像仍是无从下手的样子……姑娘本领高强,如果愿意的话,能否助我那兄弟一臂之力呢?”
江月心大喜。阿玉在地上鼓捣来鼓捣去的,以水人瞅的几眼就可以看见他已经换了不下三种术法,可依然没能搞定,想来那炉虫也是极难对付的。可是水人偏生太过敏感,他似乎察觉到,自从自己说漏了嘴,阿玉的情绪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略带疏离的气场,一时令江月心竟不敢接近阿玉。
小清绝对也是旁观者清。江月心感激地望了小清一眼,这才顺势走到了阿玉身边,道:“怎么,对付这炉虫,就没有合适的法子吗?”
阿玉的确也是需要江月心的支持的。此时听见江月心来问,便也就坡下驴,道:“是啊,这炉虫着实是有些难搞,寻常的术法,竟都奈何不得它。”
“怎么说?”江月心也蹲了下来,往白义蹄子下的一小块土地望去。只见白义蹄子紧紧踏着的地方,以他蹄足为心,往外三寸的地方,土层俱都是像是冻了墨块似的,漆黑无比,与周遭正常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诡异的是,这一小块墨黑的泥土的边缘竟如同水波一般蠕动着,一忽儿鼓起,又一忽儿陷下,仿佛有只小怪物正在土皮下挣扎着,想要脱开白义的压制。
听见江月心询问,阿玉叹口气,道:“这得从炉虫是怎么形成的说起了……”
原来,正如之前小清提到过的那样,这炉虫的形成条件较为苛刻,那得是经年使用的炉子,再停用多年,才有可能形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样才可能拥有炉虫形成的基础——灰尘。
确切的说,是为了炉火的燃烧,而在炉子中留下的经年累月的炭灰炭渣。须知,炉子所用的燃料,大多是草木,草木亦有本心,也是一种别样的生命。以此燃炉,时间久了,不仅草木燃尽的灰烬会积留在炉子中,而且草木原本的生命信息,也会像云孤一样,在偶然的情况下有所存留。
在这种情况下,老炉子又被弃之不用,若是在保存的各方面条件适合,炉中所存留的草木的生命信息,就会慢慢凝结在一起,再接着炉中灰烬等物,从无形渐成有形,这便是炉虫。
“如果这炉子是丹鼎的话,所成炉虫就更了不得了,”阿玉沉声道,“丹鼎里烧过的,可不仅仅是草木,所以那里头留存下的,也不光是草木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