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样?再说了,如果按咱们猜测的,若那鬼祟草木就是如今我们要面对的钟阿樱,那么几次三番的交手下来,你所忌惮的那一位,恐怕早已经猜到了什么吧?”
周游去过风雨桥,他知道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与钟阿樱的交手已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根据卷宗和风雨桥内囚徒的讲述,那少年很明显的是在有意识地追踪着这个钟阿樱的行踪。
也许他的确还不是很明确地知晓内情,但他一定是早有了些猜测的。
江月心张了张嘴,把一个“啊”吞了下去。
张小普听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插话道:“我听你刚才说的这些,得到一个感觉,那就是恩人其实,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想来他一定会理解你这样做的理由,不会怪你的……”
江月心却仿佛并不领情,只斜了张小普一眼,冷冷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没跟他一起呆过,你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哼!”
周游有些看不下去:“人家小普在替你说话呢!”
江月心却大摇其头:“我不想辜负他的信任。他把那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我却……唉,而且,而且他又不肯原谅我……”
听江月心说到这里,周游才猛然想起来,水人被关在地下千年,就是拜那少年所赐,虽然听说水人是为了保护那少年、为那少年着想才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儿,但那事儿肯定是太过离经叛道有违伦常,以至于少年无视江月心做这事儿的出发点,狠心把水人封到了地底……这是有永生永世不复相见的架势啊!
如此看来,江月心的担心的确是不无道理。之前的好心人家不领,再加上现在又抖落出不按吩咐办事儿的小辫子,恐怕水人渴望的重逢以及被原谅,会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漫长了。
不过,眼下周游和张小普却无法设身处地替水人的内心矛盾做出什么有效建议。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内心熊熊燃烧着的八卦之火越发旺盛。周游盯着江月心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不肯原谅你,还把你关到了地底下呢?”
江月心微微愣了愣神,随即脸一沉,语气明显变得不善,道:“关你们屁事?”
周游眨眨眼,道:“说起来,你已经是一千年没见过他了,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千年中间没有任何的变化呢?我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如你长,也不能像你那样常常陪伴他左右,但是说实话的,最近一段时间,我和他交流很是不少,而且还是深度交流……”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月心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道,“有什么话别绕圈子!”
“我只是想说,”周游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们当初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可以帮你在他面前说说好话,不叫他怪你……呃?”
周游话没说完,却僵在了当地,后面的话生生噎在了嗓子里。
只见,江月心像是鬼魂一般,无声而迅疾地滑到了周游面前,一把薅住了他脖领子。一下子,别说说话,周游只觉得喘气都有些困难。
江月心盯着周游的眼睛,冷笑道:“你替我说话?在他面前?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