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子之交!”青莲先生又倒了一碗酒,这次递给了江月心。水人却不喜饮酒,只摆了摆手,青莲先生便一仰脖,倒进了自己口中。
“这般喝着不甚痛快,”少年拍了拍酒坛,道:“先生不妨举坛一饮?”
江月心听了,甚是觉得有理:“对啊,你们用坛子喝吧,多显好爽!我见那些江湖豪士都这样喝的。”
青莲先生笑了一声,道:“青莲空有江湖豪士之心,却无豪士之体魄啊!”
“什么意思?”江月心最烦这种有话不直接说,非要刻意绕个弯子的人了。
许是酒壮怂人胆的缘故,青莲先生此时看着横眉冷对的江月心却也不再胆怯,只哈哈笑了道:“意思就是,我抬不动酒坛子啊!”
“咳!”江月心哭笑不得,道:“那你还是用碗吧。不过,就这一个碗吗?”只有一个碗的话,青莲先生与那少年只能轮流使用,不能同时畅饮,这也太影响情绪了。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金舀子吗?”江月心忽然想起来那只神奇的金舀子:“你别当宝贝藏着了,拿出来你们好用来喝酒啊。”
“那个啊,”青莲先生一边倒了碗酒给那少年,一边在嘴里漫不经心道:“早让我换了酒喝了。”
“那个不是什么御赐的吗?”江月心有些难以理解:“而且,不是说拿着那个,可以随便喝酒吗?为什么还要用来换酒?”江月心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主要还是觉得那金舀子有几分灵气,颇有成为法器的实力,就这么被青莲先生换酒喝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月心!”少年轻轻唤了江月心一声,对他微微摇摇头。金舀子不仅是青莲先生的心爱之物,更是青莲往日也曾获荣光恩宠的证明,于他是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这样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青莲先生应该是不会将金舀子当钱使出去的。而他既然已经将金舀子用了出去,那显然是遇到了迈不过去的坎儿,那一定是青莲先生心中的隐痛。隐痛之处,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碰的好。
“没关系的,”青莲先生这一次却让少年的有些意外了,听见江月心的话,诗人却毫无反应,既不生气也不羞愧,更没有牵挂不舍,他就只是淡淡诉说着,仿佛在说与他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本就是身外之物,若能换来此身可用之物,也算是值了。”
青莲先生抬眼又看向江月心,笑道:“至于什么金舀子免费喝酒的说法,不过是天子顺嘴一说,谁会当真?当真的也只有那么一两家酒肆,而且他们也并非真的认了这个免费畅饮的说法,只不过看中青莲和御赐的名头,能为他们免费当招牌罢了。”
“这……”江月心不知该说什么的好。虽然已经与那少年云游天下一年了,但是对于天下人间的种种心计谋略以及利害考量,水人始终是无法理解。水人也觉得这种蝇营狗苟的心思实在太过阴暗,他也不屑去理解。
“对了!我有个好办法!”少年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什么?”江月心和青莲先生俱是一呆,不知他要做什么?难道要帮青莲先生夺回金舀子吗?
然而,那少年站起身后却也并未有再多动作,只是双手在前襟和袍袖里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月心不由问道:“你找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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