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金光的照耀下,还是能看得出,这根脉急剧缩小,就好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
少年一个跟头翻进了冰墙,双说握紧了剑柄,将自己身体的重量都按在了长剑之上,轻轻的,却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最重要,最原初的根还藏在更深的地方,是不是?可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只要再用一分力,不管你将自己的原初之根藏在了何处,我都可以一剑结果了。”
“可你现在并没有这么做。”伴着一串气泡,有阴沉的声音从黑水之内冒了出来,冷冷的像是毒蛇啃噬着人的枯骨:“有什么话想问我?”
“你心里清楚。”少年惜字如金。
“呵呵……”那阴冷的声音轻笑几声,道:“你这样子,可有一丝一毫的要跟人打听事情的礼貌吗?”
少年紧握这剑柄,道:“你现在根本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是吗?”根脉的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的受制于人的感觉:“既然不能杀价,那我总能问问价格吧?我要是配合你,能得到什么?若是不配合你,你又要怎样待我?”
少年的眉眼被额前乱发遮住了,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沉声道:“告诉我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根脉的阴冷之声略带了些自嘲的笑意,道:“你不回答我。可见,我就算是有问必答,也未必落得什么好下场。”
少年深吸一口气,道:“你行事诡谲,伤人及生灵无数,我断是不能轻易放你走的。如果你一意抵抗不思悔改,我只能将你就此毙之!但如果你愿意就此放下屠刀,静心修习,我可以留你灵息,并将你送至一处清净之所,保你无虞。”
“切!”根脉似是在鼻孔里讥诮一声,道:“就这?好像还是多大的慷慨似的,不过是将我囚了起来罢了,你觉得我愿意受此之辱吗?”
“我希望仔细想想。”少年声音不大,话却说的极为真挚:“你能有此灵息,想来也经历了无数的风霜,也是不易,如果就此气散形灭,的确可惜……而且,你既然知我甚多,应该也是我的旧识了,我也不愿你……”
“你别整这些没用的,”没等少年说完,那根脉就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想从我这里套话,就得拿出等价的报酬来。”
“你有没有搞错?你现在是受制于人,竟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地讲条件?”江月心忽然从冰墙内现了身,站到了少年身后,义愤填膺道:“一剑结果了它了事,还跟它啰嗦什么?”
无论冰墙还是潭水,于水人江月心来说,几乎就算是他本人的本体了,因此他不仅能自由穿梭到各处,更是将那少年与根脉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在水人看来,那少年对这团根脉实在是太客气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让这一团污糟都被人戳成了串都还这样嚣张!
江月心越想越觉得咽不下那口气,遂劝那少年道:“这东西阴险狡诈,留下它绝对是个祸患,我劝你还是早点结果了它罢!”
少年手指张开又合拢,将剑柄又握了握,却始终没能按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