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恍恍惚惚的,仿佛没再听见黑衣人后面说的话,只转头看着那少年,一脸的呆滞:“姓唐?你的……你心里的人……姓唐?”
“不不不,你弄错了,”黑衣人很殷勤地答疑解惑道:“他心里的人不姓唐,而是姓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少年脸色沉的堪比这夜色,他也不多言,只将长剑一挥,就要往黑衣人头上项间砍去。这大约是他想到的能让这家伙闭嘴的最好方法。
永远。
再不要提。
“叮!”
少年势在必得的这一剑却在马上要砍到黑衣人脑壳的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
黑衣人略有些胆怯地缩了缩脑袋,有些后怕地看着几片碎布从自己眼前飘落。那是他自己头顶上头巾的黑色布片。
这剑若是再向下压一点,莫说头巾,他的头皮可就,没了。黑衣人暗自庆幸地偏过脑袋,看着旁边的江月心,轻蔑一笑,道:“谢了啊。”尽管他的声音里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感谢之意。
只见,江月心手中多了一根雪白的棒子,堪堪架住了那少年的长剑。那棒子看起来像是用千万年不融的冰山削成,带着冷冽的气息直刺人的心魄,又仿若精钢一般坚不可摧。
棒子白亮如月光,长剑沉默内敛如夜色,两相交织,竟颇有些看头。
少年手中长剑微微向下用力,与江月心的雪棒暗自较着力,却丝毫没有要收回长剑的意思。他只拿眼睛看着江月心:“你做什么?”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像是在暗夜中藏在云雾后的星星。只可惜,你知道那里有光,却永远不能触摸,永远无法到近前。
江月心看着这双眼睛,心内不由升起一丝莫名的悲哀。但是,赌上水人的骄傲,江月心将这一丝扯淡的愁绪挥手推到一旁,只任自己不满的怒气升腾为火星四溅的怒火:“你说做什么?不过是留下个活口,好问口供罢了!”
“这等装神弄鬼之徒?不必。”少年语气越发冰冷:“杀了他,我们再潜过大潭,捉了怪物便是。”说着,少年手腕一翻,长剑扬起,剑尖一晃,就要绕过雪棒,往黑衣人的胸口刺去。
江月心乃天地灵息聚成,其修为并不比那少年低,甚至于还要在他之上。此时他心中气急,手上便不肯再有相让,因此见那少年还想要杀人灭口,更是毫不迟疑,亦是握着那只冰雪之棒翻覆而下,嗵的砸在了少年长剑剑身正中,力道十足,将少年手中长剑压的往下偏了三寸,恰恰偏离了黑衣人的胸口,只不过剑锋太过锋利,终究是在黑衣人腹部的黑衣上划了一道口子。
少年嘴唇紧紧抿着,也不多言,只用了十成的内息,将长剑抬起,狠狠别开江月心的雪棒,依旧挺剑直刺那黑衣人的胸口。江月心寸步不让,雪棒跟上,翻飞如雪花般,缠绕着那宛如深流静水般的长剑,纠缠不休。
少年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手上长剑忽然加快了速度。江月心只觉少年手里的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仿佛变成了无数的细小如牛毛的毫针小剑,又仿佛漫天的星河倾倒下来,往自己和那黑衣人身上压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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