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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这就完了?”周游很是纳闷兼不满足:“你怎么获得现在这个名字和身体的呢?不是说都跟那个人都是有关系的吗?还有,你和他又是怎么闹翻被关到地下的?这些都没有了吗?”
江月心冷厉的目光霍然闪过,盯着周游道:“注意你的措辞!我们才没有闹翻!”
没闹翻怎么会被关上千年?周游腹诽着,却也没勇气再挑战江月心的耐心,只得随口应道:“……你说啥就是啥吧。可是,这怎么可能就是最后的记忆了呢?后面,后面不应该还是有其他的……”
张小普没吭声,但是看着江月心的眼睛里和周游一样,都充满了对故事后来走向的不断追问。
鉴于这两位听众的热烈反响和迫切要求,江月心很大肚的没再追究周游“诽谤”他与那少年关系的罪过,只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急什么?还不兴我喘口气了吗?我说‘最后的记忆’,那是我重新归入长河、和他第一次分别时的最后印象,明白了?”
周游嘴角有点儿牙疼地扯了扯,道:“明白了。”
张小普没纠缠这个“最后记忆”的问题,只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您提到他掉了一张帕子,那个东西是什么重要之物吗?”
应该是重要的,否则江月心怎么会单单提到这个不太起眼的细节呢?周游这样想着。
江月心深深看了张小普一眼,慢慢道:“重要吗?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答案。说重要吧,可是丝帕掉落水中,他明明可以捞起来的,却就这样任由水流带了走,没有做任何的挽救;说不重要吧,这丝帕明明是他的贴身之物,如果不重要,他怎么会一直随身带着?而且,丝帕掉落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眼睛里有慌张和不舍。”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捡回这只丝帕。”周游道:“我觉得,那块丝帕应该是他舍不得割舍却无法找回的一段记忆。”
江月心看向周游的眼神很古怪:“我后来问过他这事儿,你猜怎么着,他跟我说的,差不多跟你这句话一模一样。”
周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月心倒没有期待周游能有什么回答,他低了头,从他纷纷披落地上的广袖之中取出一只折的整整齐齐的玉色丝帕,轻轻擦拭着他的嘴角。
张小普眼睛一亮,道:“那只被他丢掉的帕子,你收了起来?”
江月心一笑,道:“我是收了一阵子,不过因为泡在水里时间长了,那帕子慢慢也就朽掉了。”
“没了?”张小普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丝帕,别说在水里泡上千年,就是妥善放置着,过个百八十年自然也会坏掉,怎么可能保存至今呢。
只听江月心又道:“不过,他那帕子的模样,我是记得一清二楚,所以……”
“所以你就复制了一块?”周游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水人的痴情也是够了。
可是水人江月心显然觉得,复制手帕这种程度的痴情并不足以充分表达他对那少年的感情。因此,周游和张小普听到了一个令他俩惊掉下巴的答案:
“丝帕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那丝帕上精细地绣着一个女子,端的是风姿婉约,眉目含情,”江月心道:“他对那帕子欲舍难留的感情,多半是因为这丝帕上的女子。所以,在我修为提升,能够随心赋形变化的时候,就选择了这个丝帕上女子的模样,作为了自己的外形皮囊。”
江月心很满意周游与张小普听见这句话后的震惊,遂眉眼含笑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我这就给你们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