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胁差面带笑容地继续捅刀。
“呼呼呼呼,是的。”紫色长发的打刀在旁边点头附和,“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哪里?”
两刃在这时异口同声:“你穿得太多了!”
“……”
当郁理带着近侍还没靠近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一段话。
“你们干什么?”龟甲有些虚弱惊慌的声音,“快住手!不要,主人大人看到我这样会生气的!”
“你不是中伤了吗?那就多脱一点啊,伤口多一些,多露一些,才能更博同情啊。”青江的笑声传来,“都中伤了爆过一次真剑了竟然还穿得这么严实,简直异端啊你。”
伴随着衣服被扯裂的布帛声,龟甲的惨叫也接着响起:“啊啊!我的秘密!”
“呼呼呼,被全本丸都知道的秘密已经不算秘密了吧?”那独特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村正的,“不管在什么时候脱了才是真性情啊龟甲,就让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多在主人面前展露你的秘密,你才能被她更加关注对吧?”
“你们别太过分,一会主人大人来了……别撕了!”
“千子,你撕那边,我负责这边。一会儿要让主公看到他就大生同情心。”
“呼呼呼,好,务必要让他楚楚可怜呢。”
两个损友趁着龟甲中伤整他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无意的回头,终于看到站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的郁理,她扶着门框一脸震惊地瞪着里面。青江和村正终于意识到他们不但一只手按着龟甲不让他动、另一只手还在扯人家衣服的动作在别人的视角来看有多么丧心病狂。
“呼呼呼呼,您来了么?”千子村正最先反应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转手走向郁理,“如您所见,我们正在教导龟甲脱的艺术,毕竟刀只有脱了才能真正展现出实力来。不过他好像总学不会,只好由我来亲自示范了。就像这样……”
紫色长发的附丧神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开始宽衣解带,之前还站在门外的郁理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并且迅速抽出他腰间的本体,看也不看直接拍下一张加速札,修好之后迅速收回刀鞘中——整个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看得千子都一愣一愣的。
“大典太,你过来帮我个忙。”喊了一声在外面站着的近侍,郁理面无表情地直接吩咐,“把这货给我扔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咻——
几息后,千子村正带着他“呼呼呼呼”的笑声被近侍刀扔出了手入室。
“哦呀。”目睹这一幕的青江挑了挑眉,很快也笑了起来,“看来主公还是不喜欢看村正脱衣呢。真拿您没办法,那这次就由我来展示吧……”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拉开胸前的拉链,运动服下什么都没穿的白皙胸膛渐渐从衣缝里展露出一角。
咻——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和村正一样待遇的笑面青江带着“呀咧呀咧”的无奈笑容同样被扔出了手入室。
黑着脸让大典太出去做事,郁理闭着眼睛用力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再睁眼看向屋里还躺着的龟甲时,还是抑制不住的嘴角抽搐。
因为中伤还爆过真剑,龟甲的披风和外套早就在战斗里被弄碎了,但里面的马甲和衬衣向来都是相对完好的,算是本丸里少数几个受了重伤衣服没大面积破损的刀剑之一。
可现在因为那两个家伙的恶整他的上衣都被扯得七零八落,马甲被脱了,里面黑色的衬衫从袖子到衣襟都被撕成大条大条状,透过破碎的衣衫里可以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红色绳子……就是裤子也被从裤脚那里撕开了几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截小腿的程度。
……整个一被施暴后的目击现场。
再加上粉发打刀在她的目光下拼命收拢布条妄图遮盖身上秘密的动作,那委委屈屈的姿态还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如果没看见他身上的红绳的话……
不,快要无法直视了!多看一眼脑中都能飙出好多辆少儿不宜的车啊!
青江那两个混蛋,她要罚他们一周的农活啊!不,她要让他们都去远征!
“主、主人大人……”龟甲久违地感到了尴尬,特别是知道眼前的人并不喜欢他身上秘密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跪坐道歉。
“躺好不要动。”郁理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衣服虽然被扯开了,却也让她看到了很多掩盖在下面的伤口,她故意凶巴巴道,“还是说你也想给我演示一遍脱衣的艺术?”
龟甲果然老实不动了。
郁理垂下眼,刻意不去看他,直接拿起他的本体,甩手在刀身上就拍了张加速札,灵力暴涨的光芒闪过,被瞬间治愈的刀剑顿时回复如初。不过伤口没了,坏掉的衣服还是回不来了。
一治好了伤势,主人就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了门外,连一句话都不肯再和他多说的态度,让龟甲感到了失望。
但是,也没办法呢,在主人面前露出这么难堪的样子,也难怪她会被吓跑。
这么想着,龟甲默默地整理身上的碎衣让它们更好地服帖在身上,又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马甲,正要往身上套时,就见主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捧了一套白色的衣物。
“你的内务服,我让大典太去贞宗院拿来的。”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对方依然扭着头不去看他,淡淡吩咐,“你在这里换好再出来吧,我记得你是队长,一会儿记得把出阵报告交给我。出阵辛苦了。”
说完,把衣服往他身上胡乱一塞,人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