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点个头打完招呼后,就加快步子越过他离开了。
远远地走开,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走进手合室的少年,大包平这才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了一声。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最近突然学起了剑道,还坚持了这么久,最可恶的是最后挑选出来的最终指导居然不是他,是兼定派的刀,学的什么天然理心流,莺丸还有那三把天下五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本丸里都没什么刀反对在他看来简直太奇怪了!
大包平觉得自己才是最有资格教主人剑法的刀,但他落选了,转头想想天下五剑也没得逞忽然又平衡了很多,抱怨了几句审神者这个女人真是没眼光之后,更多的还是沮丧起自己手合又输了天下五剑的事。
出阵,抢誉抢风头。
远征,回回要盆满钵满才肯回来。
切磋,那更是拼了老命也要赢一把。
总之只要往大包平面前塞上一把天下五剑的刀,他总能发挥出一百二十码的威力,事事争先处处争胜,出个外勤连没当上队长都觉得是个屈辱,全本丸好强指数第一。
……当然,笨蛋指数也是第一。
“一定有的……胜过天下五剑的地方。”今天也在研究怎么赢天下五剑的大包平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可恶!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外面发生的这些,郁理完全不知道,光是在手合室里的练习就够耗费她大半精神了。
剑道练习时间结束后,她回了二楼洗澡又换了身衣服,今天的近侍一脸惭愧地向她报告,继上午废了四炉资材后,下午第二次锻刀也废了四炉。
喜迎巧克力……呸,情人节,为了庆祝这个活动,刀剑们……或许该说是短刀们向郁理申请了节日到来前近侍们可以锻刀两次的请求,以包丁,信浓和乱为首的卖萌小队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连药研和不动这两个不凑热闹的也被强行拉来当了说客。
“为了大餐,粟田口家也是拼了啊。”
不动那时候是这么吐槽的,然后就被郁理拍了脑袋。
“别忘了,你也是粟田口家的。”
然而非就是非,两周不到时间段里,粟田口家被安排当近侍的四位刀剑男士明明有八次机会愣是没一个中大奖,点心代表简直心碎到要哭晕。
“距离巧克力节还有四天了同伴们。”已经放弃纠正自己把情人节跟巧克力划等号的念头,郁理单手托腮敲着桌子,“巧克力节当天有没有惊喜就靠你们四位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最后四天的近侍分别是数珠丸,三日月,大典太,大包平,一水的五花刀。
面对郁理的话,四把刀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淡然有的平静有的很丧,当然也有踌躇满志的。
节日前的最后四天,在本丸里莫名火了起来,大伙儿对于这个五花刀比抽卡……呸,锻刀的节目似乎喜闻乐见,一个个都在猜到底谁的欧气更足一些,还是最后全坠机,当然,以长久的经验来看翻车的机率更大一点。
“我猜三日月能抽到。”
“我赌数珠丸,会念经有加持。”
“那大典太不是没机会了?”
“大包平呢?”
“大包平也算了,看看莺丸就知道古备前家也没什么戏。”
“算了,还是押全翻车比较安全。”
一群无良刀已经摆起赌局开了盘口,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第一天,近侍数珠丸恒次,这振佛刀如往常般竖着掌心念着佛号,步伐不急不徐走进了锻刀室,片刻之后,又不急不徐地走出来,十分平静地向他的主人报告八炉全废了,又言浪费了这么多资材他很自责痛心决定自罚抄一本法华经。
第二天,近侍三日月宗近,风华绝代的老爷子在一众人的围观下毫无压力,一脸笑呵呵地进去了,哈哈哈的出来时在大伙都以为他出货了得到的答案却是结局如上。
第三天,近侍大典太光世,这一位今天负能量格外爆棚的刀在兄弟骚速剑的鼓励下总算进了锻刀室,出来后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地就走了,但大伙儿从他更丧的背影中已然看穿了一切。
最后一天……
“只剩下你了大包平。”锻刀室前围满了吃瓜群众,为首的郁理强忍着笑绷着脸对眼前高大的近侍道,“去吧,全本丸的希望就都放在你身上了。”
“别紧张,照往常一样去做就好。”站在一旁的莺丸拍了拍兄弟的背也跟着安慰。
已经绷紧全身的大包平正想回一句“谁紧张了!”,那边人群里立马传来了小声的嘀咕:“大包平完了,被锻刀零记录的莺丸桑的黑手拍过肯定没戏了。”
古备前两刃:“……”
就这样大包平在集体的注目礼下同手同脚地跨进了锻刀室……嗯,成败就在这几分钟里了。
十几天下来,双开了资源给近侍们用,郁理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只纯当热闹看,心态过渡可谓十分平稳。如今正嗑着瓜子就等着大包平这一场完事好回去工作时,惊喜就那么不经意地降临了。
“五,五小时!”红发的青年兴奋地跑出来吼出这句时,郁理的思维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是薙刀!我锻出来了!”
咻!突然机动上万的审神者瞬移般地钻进了锻刀室。
而留在外面的近侍,则正式进入了扬眉吐气的时间。
“怎么回事啊天下五剑们?锻个刀都不行了,还要本大爷出马?”安静的锻刀室前,大包平此时的表情几乎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一朝得志,对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三刃那叫一个趾高气扬,高声叫嚣,“你们平时不是很厉害吗?五花的欧气呢,都去哪儿了?嗯?果然天下五剑也没什么了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