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三儿斥道:“要想活命,我且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等下做事儿的。”
周三儿早被韩傲的窝心脚踹的疼痛难忍,怎敢不说实话:“小的,小的不知道那人名姓,那是个头戴幕篱的女子,听口音像是外乡人。”
“就这些么?”
韩傲冷冷追问。
“啊,对了,小的还记得。那个女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苗条声音很好听,口音跟凤翔来的生意人有些像。”
确保得不出更多消息后,韩傲很耐心的跟齐文鸢转述:“记住,要害你的是一个女人,凤翔的。”
“女人,凤翔的。”齐文鸢呆呆的重复着,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的眼睛。
暖意从她心头流过,能这样帮助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脑筋不正常的陌生人,这黑衣人倒也不算坏人。
“嗯,记住这些就好,别怕,这个坏人我会帮你处理掉的,好好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齐文鸢眼前一亮,她正担心黑衣人会把周三儿撇下呢。这下好了,起码今夜她算顺利过关了。
为了防止周三儿挣扎,韩傲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原本打算从窗户中直接出去,想起周三儿进来时把房门打开了。
韩傲将手中人往地上一丢,将门关好,才拎着周三儿离开了。
“呼,好险。”等到风平浪静之后,齐文鸢心头满满的全是后怕。
倘若,那周三儿不是混混,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倘若那黑衣人没有出现,今夜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能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但要是被迷药放倒的话,等她醒来一切都迟了。
究竟是谁在害她,齐文鸢后背发凉,凤翔口音,三十多岁女人,要害她的人难道是凤翔齐府本家人。
原主一直装傻到底在逃避什么,她的娘亲又如何会重病,种种疑云在齐文鸢心头环绕。
这一夜,注定无眠,复杂的心绪交织,让她难以安宁。
她该信任谁,又该怎么保全自己,齐文鸢久久思索着,她对于凤翔本家几乎是一无所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别提她就要被接回凤翔去了,找不到暗中出手的人,她的未来堪忧。
兴许是迷香后遗症,日上三竿之时,春杏和春桃才醒了过来。
往日里,天麻麻亮,她们就起床洗漱,等着服侍小姐起身,为小姐准备早点。
今日大大太阳晒着,两人倍觉惶恐,顾不得洗把脸就冲到内室查看小姐情况,生怕由于她们的疏忽小姐再出什么事情。
春桃和春杏两人慌张出现时,齐文鸢正乖巧的躺在被褥之中,睁着眼睛分外无辜的看着两人,抿嘴浅笑。
“小姐,奴婢二人起晚了,还请小姐责罚。”
“嘻嘻。”
虽说是请罚,春杏她们并不慌张,齐文鸢脑袋痴傻心地却是极好的,从不会拿东西砸她们,或者冲她们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