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堂上,谭御史一封奏折,弹劾去年负责修缮因雪崩塌的明阳山路段的工部主事苏大人,贪污受贿,打压民工。
皇上接了奏折,怒火滔天,立即停了苏大人的职,派人调查明阳山修路的事情。
而原本对苏邦德很欣赏,正要上奏折推举苏邦德升为员外郎的工部尚书见状后,把已备好的推举奏折又缩回了宽大的袖子中。
在工部办公的苏邦德,正一脸微笑的接受其他几个同僚的恭喜,客气的道,“都是尚书大人抬爱。”
工部尚书今日会在朝会上举荐苏邦德为工部员外郎的事,工部的人都已知道,所以,苏邦德刚到工部,同僚们就都过来向他祝贺。
当然,这都是表面罢了,背地里,特别是这次和他一起有望升迁为工部员外郎的两位主事,在心里无一不羡慕嫉妒他。
好在,苏邦德在工部一向行为低调,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和同僚关系相处的倒也不错,人缘也很好,也不会招来太大的仇恨值。
面对同僚们的祝贺,他客气了几句后,就道,“晚上在食客居摆上一桌,宴请各位喝一杯。”
“那是一定,这可是大喜事。”工部另外一位员外郎,就接话道,“到时候,苏大人可要不醉不归。”
“一定一定,各位一定都要到场。”
苏邦德拱了拱手,心情也十分好,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闹时,工部尚书回来了,脸色带着一抹笑,不过,笑容很勉强,而他旁边还跟着京城知府和几位官差。
知府走过来,扫了一眼苏邦德后,就道,“苏大人,今日谭御史在朝会上弹劾苏大人贪污受贿,欺压民工之事,皇上震怒,已下旨府衙查办,苏大人,请吧。”
苏邦德脸上的微笑一僵,眼珠子缩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工部尚书,“大人,这是这么回事,谭御史怎么会弹劾下臣,什么贪污受贿,欺压民工,根本就没有的事。”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知府道,不过,到底是看在苏家老太爷礼部尚书的面子上,对苏邦德还是客气了三分,“苏大人,既然皇上已下了旨,我们也是遵旨查办,还请苏大人配合,如果苏大人是冤枉的,那么,等事情过后,皇上也会给苏大人一个交代不是?”
知府大人把人押走了。
苏邦德当日入狱,苏老太爷和苏大老爷一回到家,就派人去府衙打听情况。
这种时候,老太爷和大老爷都不能出面,以免牵扯进这件案子中,深陷泥坑,洗不干净,把一家子人都搭进去。
但苏邦德到底是老天爷的嫡亲儿子,他也不能看着不闻不问,就只能派人去府衙,偷偷打听情况。
苏老太太闻知这事后,当即就晕死过去。
苏大太太惊慌失措,“快请大夫来……”
三太太郭氏捂着脸大哭,也吓得不轻。
苏怀雯拽着郭氏一片衣角,眼泪巴巴的哭道,“娘,爹是不是不回来了,爹是不是被抓了,呜呜,娘,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