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反正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是相当广大的区域。这荆州总共南阳郡、江夏郡等九郡。荆楚大地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不仅仅有金城之固,还有沃野万里,百姓殷富,实在是个好地方。我看两位兄弟一身好武功,到荆州后一定会得到重用的。”李严嘴里的两位自然是陈到和史阿,至于徐济,在李严看来不过是梢头而已。
徐济和史阿、陈到对视了一眼,笑道:“正方说得真好,荆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官宦仕途这条道路不好走,还望文正多指点一二。”
李严一摆手道:“这个东西我也不懂,反正我只知道在荆州军队不能得罪蔡氏家族和蒯氏家族。否则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点徐济早就知道,闻言笑道:“原来刘表大人这么信赖两人啊。”
李严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就说蒯氏家族的蒯越先生吧,我们刘表达人就是听了蒯越先生的话才换了荆州一个安宁,蒯越先生说:‘理平者先仁义,理乱者先权谋’,又说对付宗贼要‘诛其无道,施其才用’,刘表大人听了大悦,按照蒯越先生的话,去年我们便已经扫荡干净了宗贼。那袁术手下的大将孙坚更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徐济听了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在历史中并不突出的蒯越居然有如此本领。
李严又说道:“至于说到蔡氏家族,更是咱们荆州首屈一指的大户,若是说出谋划策的话,那当然是蒯越先生的事情,但是出兵打仗就要看蔡世家族的蔡氏三兄弟了,锦州乃是水乡,不比中原之地,习惯马战和步战,我们荆州只擅长水战。蔡氏三雄可是我们荆州最厉害的水军将领。”
顿了一顿道:“更何况蔡世家族还和刘表大人联姻,那地位自然非比寻常。”
徐济闻言心中一喜故意笑道:“怎么?正方?以你的本领在荆州居然没有列入到名将中?”
李严颓然一叹道:“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听说荆州有一员大将名叫黄忠黄汉升的,武功盖世,据说一点都不会弱于长安城的温侯吕布,可惜无缘相见。不过听说还有一人名叫文聘,也是当世豪杰,不过却已然投奔当今驸马徐济去了,我倒是无缘的见,不过说实话,我倒是真想要会一会。”
听到文聘的名字徐济面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心中却是隐隐一痛,文聘绝对是他看好的拥有大将之风的将领,可惜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葬身与吕布手中。
不过徐济很快就抛开了这些,虽然悲痛难忍但是如今自己已经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有所懈怠了。此时徐济的心里开始琢磨自己如何花费最小的代价夺得荆州,徐济可不想等刘表老死的那一天再接手兖州。现在刘表还硬朗得很,短时间内只怕死不了。自己不可能像历史上的曹**那样白白捡一个便宜。
兵法有云:用兵之法,有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所谓“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荆州就是一块“争地”,所谓的“争地”就是“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的地方。
在历史上,荆州就是如此,若是刘备若得荆州,就可以从荆州和益州夹击中原,实现“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目标;孙权若得荆州,便可依长江天险,鼎足于江东,抗衡于曹**,进而谋取天下;曹**若得荆州,便可雄据长江上流,乘长江而下,吞并东吴,一统天下。因此这就注定在荆州问题上,三方必须有一场龙争虎斗的。
故此,对于徐济来说,荆州不但要据为己有,而且还必须是他的“独占之地”。
袁术和当年的孙坚很明显看中了这一点。
徐济当然也不例外。
袁术采用的方式是武力征服,那么自己又该如何作为呢?
原来的打算是挑动刘表的子嗣之争,不过现在看来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刘表现在还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刘表到荆州也不过是四年过头那个样子,和蔡夫人与没有孩子都在两说着,还谈什么刘琮和刘琦争继承的位置呢?
看来要夺取荆州没有那么简单。
哎,要使郭嘉又或者荀彧在这里就好了,相比之下徐庶就差了很多,随机应变的本事他到是有,但是一碰见这样的战略问题,徐庶的本领也就到家了。
可惜自己身边这一批好友都被自己安排到两州各处要职去了,以至于自己如今缺了个能商讨大事的人?
而此时,徐济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还未出山的诸葛亮的《隆中对》,想到这里徐济只感到自己的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夺得荆州的办法。
一言以蔽之,若想得天下,必需得荆州;若想得荆州,必需的益州。
其实不仅仅是在三国时代,其实就是在别的朝代,荆州之地也是天下的枢纽,每一次“治乱”、每一次王朝的更替,北方的力量和南方的力量总是在这里交锋,以决定天下的归属。南方有荆州就可以攻击北方**的根据地和后勤基地,而北方**有了荆州就可以延江南下,平定楚吴。
在历史上,曹**这个最有可能结束三国乱世统一中国的人就因为无视这种规律而丧失了机会。
若是曹**在东平吕布,北灭袁绍,西迎汉帝于许昌,南讨袁术于汝南之后,并没有想要南下灭吴的话,也许历史就改变了。
若徐济是曹**,则一定在得到荆州后放缓自己的脚步,稳扎稳打。
应该先灭马腾、再灭张鲁,后灭刘璋,尤其是益州,绝对不可以像曹**那样把张松骂走,放着蜀种地图而不要,只要自己一旦得到蜀地,便可稳固荆州,形成对东吴的最后一击。
其实这个思想就是《隆中对》的思想,而且是古今通吃的一个方法。
如此看来自己谋夺益州必须提到曰程上来了。
对面,李严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徐济在这里看似聚精会神,其实早已经神游万里,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就在徐济神思恍惚间,只听见一直不出声的史阿冷冷喝了一声道:“哪里来的不知名的鼠辈?既然已经跟来,为何还要如此藏头露尾,还不出来受死!”
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
听到这话徐济警觉起来,再看陈到却已经和李严同时一跃而起,同时提枪在手。
而史阿也早已经拔出了长剑。看向森林外那暴雨将停的世界。
就在这时,只见有人从四面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但见数十条幢幢人影,目中俱都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这景象不但充满了慑人的杀机,叫人看了更是说不出的令人心慌意乱。
徐济放眼瞧去,却发现每一面的对手都有四十八人之多,这每一面的四十八人看来虽似己溶为一个整体,其实却每四人自成一组,这四十八人的脚步看来虽一致,其实每四人与四人间又另有节奏,仿佛踏着天地间的某一种玄妙难解的至理,绝对不会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那其中带有慑人的杀机。而且人数不占优势。
听听声音,外面似乎还有骑兵。只不过因为在密林中无法发挥优势而没有进来参与攻击。
看来是敌人的大队人马,形势不容乐观。
不过对面这三个人却完全没有把对面这些充满杀机的人放在心上,像陈到这等武功境界的人尽管在千军万马中,心境也如洪炉火上的一点千年寒冰,冷然地看着对面的敌人,早就已经抛开生死成败,心灵进至古井无波的境界。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只是,徐济却在心中叫苦,这三位都是杀神一般的人物,可是自己却不过是个空会花架子的文人,他不由得开始想问一个问题:典韦和乐义,你们这两个混球在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