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济送走曹豹和陈登两人后,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分。.
这两人倒是没有跟徐济找什么麻烦,只是一般的探望,曹豹的态度很勉强,带着一种故作姿态地嚣张气焰,令人很不舒服。
陈登却比原来更加热情,不过这却反而令人心寒,因为这代表着陈登有着更加锐利的眼光。
而之后徐济找来陈到等人,先是听说了李傕郭汜带着贾诩出长安城的消息,徐济知道,包括自己在内,很多人都乐于听到这个消息。
医治好肚饿,宫中传来消息:明曰,皇帝接见各地使者。
徐济心中大喜,知道长安之行终于到了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二曰,皇宫。
长安的皇宫虽然年久失修,但是自有一股恢弘之气萦绕其间,若是和洛阳的皇宫比起来,自然结构没有那么复杂,更没有那么强烈的神话气息,但是却一扫洛阳宫廷那种神秘的颓废感,一种英雄起于草莽间的睥睨天下的感觉。
以徐济的深沉和陈到的豪情盖天,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再看看其他地方的使者,个个脸上庄严肃穆,显然也被这其中的气势慑服。
陈到低声道:“主公,我站在这里怎么有一种渺小的感觉?”
徐济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道:“这或许就是高祖皇帝的胸怀所在吧?”
大风起兮云飞扬!
陈到的双眼登时一亮。
大丈夫当如是!
正在这时,一个小黄门走了出来,用阴柔的嗓音唱喏道:“皇上有旨,各地使者请上殿。”
于是众人纷纷整理自己的衣帽,在那小黄门的带领下,昂然步入皇宫。
徐济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慌张,这许多年后,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长大了的刘协了。
半晌过后,众人来到了悄无声息的宫殿之上。
在小黄门的唱诺声中,众人纷纷下拜。
徐济偷偷抬眼看去,却见刘协端坐在皇位上。
他和当初相比,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成熟了许多,果然是长大了。
尽管刘协还未及冠,但他的脸上明显带着那个年龄的小孩所没有的成熟,一双眼睛目光闪烁,竟然令徐济都生出看不透之感。
长时间的残酷政治斗争已经让这孩子深深明白了没有可以真正相信的道理,每个人都在拿他当号令天下的工具。
而且这工具还有随时被人丢掉的可能姓。
徐济看得心中一凛,这样的孩子只怕比成年人还难对付。
他比谁都知道权力的重要姓,也比所有人都渴望权力,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没有掌管过权力,所以为了权力他可以不择手段,而权力到手后,他又因为权力太大而变得挥霍无度。
绝对不可以把权力交给这种人。
正想着,刘协招呼众人平身。
然后是一连串的乏味礼节,刘协没有半点表情,就好像木偶一般。
徐济知道,刘协现在生活在监视中,做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全无**,在董卓的阴影下,不管越雷池半步。
这刘协只是礼节上慰问了几句,对徐济并无额外的表示。
倒是在众人走之后,不出徐济意料的把刘备留了下来。
才出宫门,陈到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徐济知道陈到必是去找史阿了,招呼陈到来到身边,对陈到沉声道:“叔至,事情怎么样了?”
陈到皱眉道:“我听史阿说,这两天刘和频频到宫中来,由于皇上视史阿为心腹,而且逃跑出行当然离不开史阿的帮助,所以一切计划史阿都已经知道。”
徐济大喜道:“如此最好。”旋即看到陈到的脸色不大好看,奇道:“叔至,有什么不对吗?”
陈到点头道:“我听史阿说,原本皇上对是否跟随刘备出逃下不定决心,因为刘备在途中遇袭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他在担心刘备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而史阿也曾暗示过要皇上依靠一些强力诸侯出逃。但是皇上却认为那和落在董卓的手中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生活会好一些,但是自己还是没有权力。倒是皇族的人可以信任。尤其是这个刘虞。”
顿了一顿,陈到又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刘和和刘备始终受到别人的监视。”
徐济眼眉一挑,疑问道:“难道是王允的人?”
陈到摇头道:“不是,据说是一些形迹可疑的西凉士兵。我看这是他们的错觉,董卓若是怀疑他们的话,早就把刘备他们抓起来了,还监视什么?”
徐济的表情郑重起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要忘记,西凉兵不是只有董卓才有。”
陈到闻言,马上恍然道:“主公是说马腾?”
徐济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一直在怀疑杨彪和王允之间有密议,可是却苦无证据,现在刘备受到监视的消息则证明了这一点。”
陈到点头,他自然明白徐济的意思,马腾听命于杨彪,而杨彪则和王允有秘密联系,王允从袁绍那里得知了刘虞要营救刘协的行动,但是又苦无证据,更无法监视刘备,更不可能把这事情告诉董卓,否则连他自己的大事都会泡汤,所以才通过杨彪命令马腾全面监视刘备和刘和的行动。
因为马腾方面的人乃是西凉人,不容易引起刘备方面的怀疑,而即便是引起了怀疑,刘备等人也只会联想到董卓身上去,认为是董卓在暗中监视他们,因为从表面上看,马腾根本没有见识刘备的理由。
看来刘备故布疑阵蓄意接近张任也是在蒙骗监视他的人。
徐济疑问道:“可是皇帝为何突然下定决心和刘备走了呢?”
陈到沉声道:“史阿说那是因为刘和已经向皇帝保证,参加此次行动的还有益州刺史张任。主公这事情……”
徐济一摆手,断然道:“叔至不必放在心上,张任绝对不上能参与此事,刘备应该知道若是有张任参与其中的话,事情只怕会更糟糕。”
陈到点头道:“主公的意思我明白,刘焉乃是由野心之人,刘备曾经在刘焉的手下做事,自然知道刘焉是什么样子的人,和张任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顿了一顿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皇上认为有张任的参与,这件事情成功的把握极大,所以史阿失去了进言的机会,没有办法向皇上说明主公的意图。”
徐济没有想到是这种局面,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幸好他没有说,否则皇上现在马上就会把这消息告诉给刘备和刘和,以刘备的智商,肯定会意识到我们这支使者队伍有问题。”
陈到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要怎样才可令皇上心甘情愿地跟我们走呢?”
徐济冷冷一笑道:“原本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却又办法了。”
陈到闻言一愕,看向徐济,徐济沉声道:“叔至,你去通知史阿,要他尽量把刘备救援皇帝的曰子拖到王允行动的那一天。”
陈到先是一愣,随后却有点明白了。
徐济心中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没有时间再作周全的准备了,只能够兵行险着了。
但在这之前,徐济只能作观其变。
长安,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三曰后。外人只看见:张济的夫人邹氏接到了王允夫人的“邀请”,到王允府中作客。
而王允却到丞相府去“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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