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到自然是对史阿印象深刻,此时不由得问道:“对了,史阿在这里怎么样?”
戏志才笑道:“史阿可谓是一帆风顺,自从带信给我们后,虽然一直和我们有秘密联系,但是表面上我们则装作不认识,史阿现在在皇宫中担任圣上的老师,指导皇上的剑术,就是董卓见到他都很客气呢,只是史阿和吕布之间一直关系紧张,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之间有杀师之仇呢?”徐济点头,史阿乃是孤儿,对王越的感情乃是父子之情,王越的死乃是史阿心中的一个结,这件事情除了史阿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化解。
戏志才见陈到眼中此时仍是一片神光闪烁,笑道:“叔至看来对张绣真是非常在意呢。不过我看短时间内叔至是不可能和张绣交手了。”
陈到闻言奇道:“这是为何?”戏志才笑答道:“我不是说了吗,张济的老婆邹氏乃是水姓杨花之人,据说张绣和自己的这个婶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情传的很厉害,所以张绣为了避嫌,上个月便带着一支军队到外面艹练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徐济闻言也是暗暗点头,心道这才对劲,若不是张绣和自己的婶娘有着特殊的关系,为何曹艹睡了邹氏,张绣会这般愤怒?要知在这时代,把一个女人送给别人睡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女人原本就是她的叔叔后娶的妻子,按理说张绣和自己的婶娘之间的感情应该十分淡薄才对,而且曹艹睡了邹氏,张绣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叔父,这事情显然不在张绣认为曹艹令自己的叔父蒙羞上,反倒应该是认为曹艹占了他的便宜。而贾诩当时的说法也很怪,他根本就未阻止张绣的行为,反而积极为其出谋划策,显然是发现即便自己反对,张绣也不会听他的话,所幸就顺其自然了。哈,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徐济发现此次出使长安真是精彩无比。
戏志才看徐济脸上带着笑意,又道:“自从董卓劫持皇帝,来到长安后,他手下的众人便胡作非为开来。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一个个胡作非为,董卓却认为有趣,弄的大臣们人人侧目,又忌惮董卓的银威,当然是敢怒不敢言。”
戏志才此时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我以为最过分的乃是李肃和华雄两人,前者仗着有吕布的保护,后者本身就是高手,所以在长安城中肆无忌惮,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戏志才点头道:“事情的确如此,不过由于他们的飞扬跋扈,所以现在在董卓军内部也是危机重重,一个个像乌眼鸡似的,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徐济闻言冷笑道:“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正常无比?比如说张绣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内讧的结果。说穿了乃是贾诩和李儒之间的斗争。”
戏志才眼中闪过赞叹的神色,笑道:“还是主公高明,事情的确如此。据我所知,自从吕布军和同盟军交手后,贾诩的大名就开始在董卓军中传播,人人均知贾诩是个可把同盟军玩弄于股掌之间,隐隐有长安第一智者的架势,李儒这心胸狭窄之辈当然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从很久前就开始整治张济,希望可通过这么做逼迫贾诩出头,这样就可借机对付贾诩,岂料这贾诩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管李儒怎么挑动,这个贾诩就是装傻,眼睁睁地看着张济被人骂和张绣的离家出走,他就是不置一词,好像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徐济闻言点了一下头,这种结果很正常,在历史上贾诩本就是这样只爱自己的人,别人的死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任何人都是他的利用工具。
看来今次在长安不仅要斗力,斗智更是精彩:贾诩、戏志才、李儒、陈登、程昱、再加上自己和曹艹,真是令人期待呢!
对了,还有一个王允,他怎么没有施展美人计呢?徐济很想知道。
徐济看向戏志才道:“元直,这三年来董卓如此肆虐长安,鱼肉百姓,难道就没有有志之士奋起反抗吗?”
戏志才苦笑道:“长安乃是董卓的天下,谁还敢对他怎样?”顿了一顿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司徒王允大概是一个。”
徐济点头笑道:“若是有人敢打董卓的主意,那这个人也一定是王允。而且用的肯定是美人计。”
戏志才眼眉一挑道:“主公高明,正是如此。不过我们早就已经奉了主公之命,更按照主公的意思严密监视王允,在中原战事未结束前绝对不能令任何人威胁到董卓。”
旋即说起己方破坏王允计策的事情,原来被董卓劫持的这一行人才到长安不久,戏志才等人就发现了王允的异动,只是此时蔡邕因为当初立皇帝的事情已经无法和王允沟通,所以在万般无奈下,令人伪造书信给王允送去,在信中拆穿王允要干的事情,并且告诉他说敌人方面有贾诩在,他的计策肯定会失败云云。王允见到书信后大惊失色,自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其实这仅仅是徐济一早就吩咐给戏志才的恐吓之言,若是贾诩可阻止这件事情的话,历史上王允的计谋就不会成功了。
戏志才看向徐济佩服道:“主公神机妙算志才佩服,只是不知道主公是怎么知道王允会对董卓下手的?”
徐济心中叫苦,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这么写的吧?表面则从容道:“这事情很好猜的,当年曹孟德去刺杀董卓,那把七星刀就是王允的家中之物,没有王允的同意,曹艹哪里来的这把刀?”戏志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他却没有问徐济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件连董卓都不知道的机密的事情,当然以为这又是青州的情报机关的功劳。
这时典韦在一旁嘀咕道:“董卓只不过是国贼一个,死不足惜,杀掉他又能怎样?难道主上怕局面难以收拾吗?即便董卓身死,以主公的实力,想要扫平关中又有何难?”陈到等人在旁摇头失笑,看来数年下来,这典韦的脾姓是没有分毫改变。
徐济与戏志才相视一笑,徐济笑道:“君卿端的是好豪气,问题是我们真的有仲康说的那般无敌吗?”
戏志才接口道:“三年前,主公麾下正规军只有不到八千,而且外有袁绍、陶谦、公孙瓒、韩馥之患,内有陈留豪门之忧,更要全面改制,哪里有实力应付董卓一旦身死后所带来的混乱局面?”典韦显然被问得张口结舌,其实他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这三年来的的平淡生活令这绝世猛将浑身有力却无处发泄,这种苦闷当然令其牢搔满腹,不过这却不是对徐济,而是没有仗打,手痒痒的征兆而已。
徐济沉声道:“还是志才知我,哼!董卓祸国殃民,我岂会放过他?只不过为了我的战略,不得不用战国时期秦国对外政策‘远交近攻’的故计罢了。不可否认,这计策在三年内起到极大的作用,人们的眼光只盯在了中原,却没有看到,如果关中不稳,将会给我们带来何等后果。”戏志才点头道:“的确如此,想要把持皇帝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我们与袁绍正在交战时,董卓死了,只怕关中会便宜别人也说不准。”徐济点了点头道:“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急都急不来,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机会,君卿定要大显身手才行!”典韦轰然应声。
戏志才看着徐济笑道:“我早知主上看穿了这种后果,才会要我们留在长安,原来主上早知道王允会有异动,不过我看主上怕的应该不是王允才对,未知主上说的会趁虚而入这会是谁呢?”
徐济摇摇头道:“这事情很难说,若是董卓身死,我看就连袁绍都有可能来劫持他一向都不承认的皇帝,毕竟和我方作战失利后,袁绍需要的是落脚点,若是关中无人的话,袁绍占了关中又如何?承不承认皇帝还不在他的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