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走。桓范后脚便光着脚穿着木屐打着哈欠进了客厅,身上还穿着睡衣。一脸型送模样,那持才放旷的形象跃然纸上。徐济几乎以为如今在并州休养的那鬼才一夜之间来到了长安。
此子一见徐济和荀彧在大厅里。登时来了精神,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这小子像极了郭嘉,在大事上决不含糊,小事上倒也随意了。
看着桓范,徐济便忍不住想起了此时因为身体有些抱恙而被自己安排去并州的郭嘉,心中温暖,招呼着桓范坐下,微笑道:“你这懒虫,居然才醒,日后若是给你个一官半职,只怕你连早朝都起不来参加。”
桓范眨着眼睛疑问道:“主公,莫非不久之后的科举考试是以咱们兖州为蓝本?”荀彧笑骂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过你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吗?难道主公现在就不能给你个一官半职吗?”
很烦若无其事道:“荀先生说的有理,只是兖州何人不知主公不是那种随意更改法令的人?既然已经定下了来年的科举考试,又怎么会在这期间内在朝堂上安排我的官职呢?那岂非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若是我想要有个一官半职,那当然也要参加考试,主公这么肯定我能考上,那当然是因为考试地题目乃是根据我兖州为范本。嘿,文若先生就是有手段,这么威胁到朝中权贵正在利益的事情都乐意说服对方。”徐济和荀彧面面相觑,没想到桓范心细如发到如此地步。
徐济大加赞赏的拍拍桓范的肩膀。
桓范又说:“其实主公,我早就醒了,只是觉得在这大冬天里躺在被窝里看书实在是件惬意的事,因为肚饿这才起来.
说到这里,桓范忍不住道:“对了主公,今天早上送回来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徐济和荀彧对视了一眼,后者叹息着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桓范。
桓范听完,马上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皱起眉头哭思,好半晌,桓范才道:“主公,我看曹孟德的招数不只如此,这招数虽然厉害,但未免有点势单力孤。我看曹孟德还有后手才对,会声东击西的可不仅仅只有庞统。主公还是应该弄清楚程昱和曹洪这才来长安还带了那些人。”徐济听得心中一凛,自己还是低估了曹操。
历史上曹操哪一次制定计策的时候不是多管齐下?
徐济正想得出神,桓范却对徐济道:“主公。现在这事情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左右我都要去杨松那里。现在这些使者都挤在一起,说不定我可以从中得到什么意外的消息呢?杨松的嘴巴可是有了名的不严。”徐济点了点头。
桓范便回屋里准备去了.
徐济和荀彧又说了会话.看看已经是中午时间,两人吃过午饭.荀彧便离开了,这两天,长安城里最忙地人就是他了。
今天他还要和那些使者见面。目的当然是要好好商谈一下签订和约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可是荀彧自己负责的。
大家都走了,热闹的司空府顿时冷清了下来。就剩下了徐济一个人。
问问丫鬟仆人,才知道于扶罗一大早已经出去了,说是到外面快活快活。随即就有幽影的队员向徐济回报,说这个于扶罗跑到了长安最大的青楼去寻花问柳了。
徐济心中好笑。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满意之辈**过人,在匈奴的时候,每晚便是无女不欢,倒是他那个英俊的弟弟为人要更正经一点。
于扶罗在这里当然找不到他要有的那种快乐了,毕竟徐济地府上没有那种可供淫乐的女子。
而且即便是于扶罗在这里。徐济也和他无话可说。在院子里面转了一会儿,徐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中,坐在哪里随手拿起一本兵法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这本兵法书是从兖州运过来的。作者是个兖州书院中的学者,至于名字,徐济连听都未听过。不过这本书中地一些说法倒是有一些创见:比如说,这小子从“君子配五德”这句话出发,认为一支军队就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可以没有手也可以没有脚。虽然残疾会令人感到行动不便,但是却不至于丧命。
唯有失去头脑才最可怕。一支军队失去头脑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三军夺帅,一种是匹夫夺气。
然后这作者便以这一年来兖州军的战斗来举例分析。这人认为兖州军便是一直有头脑的队伍,虽然徐济失踪了,但是兖州军的战斗力并未削减。反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故此,此人认为。兖州军强大的最关键处不在于精锐的武器,而在于独特地训练军队的方式。
随后便从兖州的方方面面的制度来看兖州军强大的原因。
这本书的作者倒是颇有点见识。已经自觉的把对军事的衡量标准和经济政治挂钩了。听桓范说,这样地书籍在兖州还有很多,兖州学术在新“五德终始说”的兼容并包下,已经异彩纷呈,初步有了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学术争鸣的雏形。
窥一斑而见全豹,徐济可以从这些学者的著述中看到自己久未回去的兖州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最令徐济欣慰的事情,这些学者因为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所以做起学问来不温不火,没有狂热的举动和迹象,之时就事论事,完全是做学问的态度,而且全都是从我华夏文明的固有传统出发,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生搬硬套的现象。
在这个时候,兖州最昂贵的东西莫过于一本古书了。自秦以来,很多的书籍都已经失传,在后世,因为各种原因在人世间消失的书籍更多,十分可惜。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兖州现在讲的“五德终始说”,其本质宣称的就是万事万物的根本不在于五德,所以现在其他学派的书籍也变得十分珍贵起来。
不到几年间,即便是一些罕见的学派的学说也被从新整理出来。比如倾向于商业贸易的“杂家”、对农业生产十分了解的“农家”、注重逻辑学的“名家”等等,都在兖州大放异彩。
尤其是农家,那里面有很多古人种植庄稼的理论,虽然一般的老农也有经验,但是往往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农家学派的书籍整理出来后,很多先进的理论知识被应用到了农业生产当中。
可以预见,在不久后的将来,兖州的农业将会有一个飞跃。这还仅仅是农家学派,至于其他学派更是如此。
除了整理古书,还有人开始著书立说,开创新的学说。
总而言之,兖州在思想的繁荣已经超出了徐济的想象了,也许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在徐济的掌握当中,但是到了今天,兖州的发展已经不是依靠哪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了。
想到这里,徐济就是一阵欣慰。人性就是这样,一样东西在品尝过它的味道之后,就难以割舍,若是他从来未尝过,那也就那么回事了。
兖州居民在尝试了改革的种种甜头后,在要他们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中,只怕打死他们都不会同意。
自己无法实现民主,但是自己却可以播撒民主的种子,而且符合中国传统以及改革需要的种子。徐济正在畅想未来,却听见一把娇滴滴、似有无限诱惑力的性感女声传了过来:“司空大人,请喝茶。”
徐济愕然望去,却那尹氏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前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