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恕臣下孤陋寡闻,并不知道汉中的事情。”徐济知道的关于汉中战事的情报乃是贾娄告诉自己地,可是现在满朝文武并没有人知道自己和贾诩地关系就是刘协都被瞒住。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贾诩和自己有点瓜葛而已。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不能把和贾诩的关系透露出去,否则定会有人一次大做文章。要贾诩名正言顺的投向自己最好的时机当然是在于禁入关之后。至于自己回答说不知道。那当然是为了收拾某些人。
刘协见徐济说部知道,便命身边的小黄门把传来的战报念了一遍。那里面所写的东西和贾娄告诉自己的自然是相差无几。虽然已经是第二遍听到这情报,大厅上的众臣闻听之后还是发出了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显然对眼前的这种形式各有各的想法。而刘协也是面色凝重。
好一会儿。众人见徐济和刘协都不说话,这才想起自己这么做有失礼数。才渐渐收声。
刘协对徐济皱眉道:“徐卿家,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徐济木无表情道:“启禀圣上,臣下没什么看法。”
此语一出,大厅之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徐济会这么说。
刘协也是一愣,不过他对徐济这个自己的姐夫为人了解甚深,知道徐济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目的,很多看似无关的事情都是别有深意的,故此在听徐济如此说之后,脸上先是一阵不悦,旋即又沉思起来。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徐济的性格,一直与徐济不对付地大鸿胪周奂不屑地对徐济道:“徐大人不是号称兖州军神吗?一向是所向披靡,否则圣上又岂会把大司空一职托付给徐大人,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以为此一项任命实数名至实归,无不以为自即日起朝堂之上、普天之下可焕然一新,岂知徐大人居然说没有什么看法,岂不是另失望之极。”言语中极尽讽刺笑骂之能事。此语一出,大厅之上声音立顿,众人无不看向徐济,心中知道刘协回长安后第一轮权利交锋的斗争开始了。这大鸿胪周奂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称,而前几日徐济又得罪过他,故此现在大鸿胪周奂的言词特别的犀利。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周奂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若是徐济无力化解的话,那么徐济在众人心中地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虽然他们对徐济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却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惧怕徐济。原本应该出言呵斥周奂言语不恭的刘协居然保持沉默,显然是想要看徐济的笑话。
徐济转过头来看向周奂,平淡道:”周大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徐济虽然是圣上新任命的大司空。但是始终是初来乍到之人,又会对汉中战事知道多少?回答没什么看法是因为我不知道前因后果。难道要我不知而强以为知?那岂非是欺君犯上?“周奂闻言为之语塞。却不知如何反驳,若是自己强词夺理说徐济的话乃是一派胡言。那岂非是说徐济应该对刘协说假话,欺君罔上?
大厅之中的众人更是为之一愣。没有想到徐济一句话就会令周奂哑口无言。徐济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地周奂。微微一笑道:“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种人才可以叫做有智慧的人,阁下身为大鸿胪,对军事一窍不通,因此说出这种无知之言倒也不算是丢人。不过身为朝中大臣,自然应该知道朝廷的法度,是不是因为周大人作大鸿胪的时日太久了,接待的番邦蛮夷之臣太多了,反而忘记了我大汉朝纲的法度呢?若是如此。周大人可要回去闭门思过一番了。”言外之意,当然是周奂不适合坐在大鸿胪地位置上了。周奐闻言为之色变,喝道:“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周奂自幼饱读经史子集,在朝中为官一直兢兢业业,自问没有忘记朝廷地法度,徐大人何故出言讽刺!”
言罢转过身来。向刘协哭声道:“大司空言行无状,请圣上为臣下作主。”徐济最烦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看着眼前着一把花白胡子的周奂作涕泪交流状心中一阵恶心。再不留半点客气,截断正要说话的刘协道:“周大人说自己知道朝廷的法度,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请教周大人:在下身为大司空。为何我来到长安着许多时候没有人向我报告过汉中的战事?难道我这个圣上金口玉言任命的大司空是个摆设吗?即便是长安新定。百废待兴,负责此事的官员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汉中战事的战报传到长安后,身为大司空的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这难道也是朝廷的法度吗?”众人闻言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徐济原来为这件事情生气,只有少数的人敏锐的铺捉到了徐济的真正意图,知道徐济这是故意设下的圈套为自己立威。看着包括刘协在内的众人,徐济沉声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但凡有战事情报,应该先行呈报给我这大司空。然后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再呈报给圣上,可是现在呢?我这个大司空居然一无所知,还要圣上反过头来告诉我,这是朝廷地法度吗?臣下直斥其非,大鸿胪居然忘记自己乃是礼仪之官,居然当着圣上和满朝文武面做那妇人啼哭状,这是朝廷的礼仪吗?此三者皆徐济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未知满朝贤达谁人可否为徐济解释一二,以解茅塞。”众人闻言默然,虽然知道这是徐济在趁机立威,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徐济这一番话言之有理。
徐济悠然自得地看着刘协,这件事情刘协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则刚刚树立起来的一点点皇帝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
只要刘协一追问起此事来,自己便有机会对付那些敌对自己的人。这件事摆明了是周奂他们一伙人在整自己,故意地知情不报,现把情报送到刘协那里,然后再猝然发难,以为自己在短时间内一定想不出什么对策,好看自己的笑话。
实际上,若是还没有解决潼关和青泥口的问题,徐济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但现在自然又有不同。不过徐济在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也更加小心了,他是不会轻易地表明自己已经有办法了的事实的,他希望于禁大军可以秘密入长安,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便彻底颠覆长安的军权。
故此,现在徐济这么做一方面是在杀周奂等人的威风,一方面也是在迷惑对方。
现在把想不出解决办法来的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果然,周奂和王子服等人的脸色变得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因为这件事情若是追究其责任来,肯定是要牵连上他们的责任。
徐济心中冷笑,即便是你们可以化解此事,我还有对付你们的后招。
心念电转之下,徐济知道找到了自己大军进京、颠覆长安兵权的正当理由。
而此时徐济也已经完全从一个乱世求生的寒门士子变成了翻手风云逆转的枭雄,若是郭嘉在徐济身边一定会为此感到喜悦,打从一开始郭嘉的内心就认定徐济必将成为一代枭雄只是徐济一直一来的谦逊和克制让他的枭雄之姿并不明显。
但长安一役之后郭嘉便从徐济信中的只言片语看出徐济那逐渐蓬勃的野心和越发明显的枭雄的气质。作为一个见证了这一切的人,郭嘉大概是最为欣慰的人了。
只不过现在徐济面前的局面实在让他憋屈,唯有等待大军抵达,徐济暗暗咬了咬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