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百多人。我想的是,三天后我带二三十名家丁,各携兵器,还要辛苦你多劳,陪我前去永平庄。到时候,若是贼人势小,那就直接把贼酋和叛逆死党拿下,当场格杀也好,生擒送官也好,然后只说他们便是反叛之人,已经全部擒杀。这样一来,大多数平民百姓只要一口咬定不曾附逆,或可逃过一劫。若是他们势大,就要靠你的武艺了,单骑闯阵,擒贼擒王,使他们投鼠忌器。若当真不可为,我们各骑骏马,也可全身而退,到时候再发大兵也不迟。”
孙月蓉点头道:“这样倒也好。但是,你可不要大意。江湖上能人不少,虽然未必都能力敌千军,但也不是你的几十个家丁可以包赢不输的。这帮人既然敢称帝谋逆,怕是有所倚仗。要不然,你就别去了,我去看看。我想凭我一马一刀,他们也留不住我。”
严鸿却摇头道:“什么话。堂堂小阎王严鸿,怎么会让我的女人为我犯险,再说有你在,我想我也出不了闪失。就算我小阎王失算,真遇上那伪帝身边有高手做爪牙么,”他举起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顿:
“大不了,你我同生共死。身为大明男儿,为国拼死疆场,并有红颜知己相伴黄泉,饮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严鸿明知这次出不了什么凶险。毕竟严家的家丁艹演,前些天他是看过的,实力端的不弱。胭脂虎孙月蓉卸自己的胳膊就像玩一样,一个人能跟严峰严复打成平手,武功当然不差。
有这两重保障,料想二妮公主他爹,这么个文盲伪帝,真能有什么本事?
包输不赢的赌局,正好装逼。此时不来个表决心,发豪言,还等什么时候?
他却没想到,自己这番豪言壮语不但把对面的孙月蓉迷的云里雾里,一腔怨气都扔到了爪哇国,对眼前这个俊俏郎君爱慕之情犹如火上浇油,腾起八丈高;而就在旁边的雅间内,一紫一青两位姑娘也听的是心潮澎湃。
这雅间薄薄的一堵墙壁,对于这两位内力深厚的姑娘来说,形同虚设,严鸿与孙月蓉的交谈,她们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她们飞马赶来,是要摘严鸿首级的。只是京师之地人烟稠密,良驹也难飞驰,所以追的慢了。
待到附近时,只听见那二妮公主正在说要把严鸿招为驸马。这两个女侠也非等闲,自然知道那个卖弄风情的女子断不会是大明公主,看其举止又不像疯子,那就只能是反贼了。
她们二人出身皆非同小可,虽然与严家有仇,但是对大明却忠心耿耿,否则也不会这番长途奔来京师,向次辅徐阶禀报一件大事了。
此刻一听到事涉谋逆,便不再忙着对严鸿出手,且多探听这反贼伪帝的消息。
待听到严鸿与那二妮公主定下了三曰之约,心中更是起疑。她们可不会认为大明首辅之孙,会白痴到去勾结反贼的地步。
等看到二妮公主喜滋滋离去,严鸿伸出咸猪手,对孙月蓉有搂又亲的样子时,二人则是不由一阵脸红。虽然江湖上也闯了几年,非是普通闺中少女可比,但这个大庭广众下如此亲热的,当真少见。
两个女侠不由银牙紧咬,暗骂了一阵小贼荒银无耻,果然不负市井传言。回头料理了这叛逆之事,必取其姓命,既为国除歼,也为燕京城广大大姑娘小媳妇除害报仇。
再往后,这二位女侠跟踪严鸿到了楼上。她二人举止不凡,赵小川自然不会阻拦上座,因而进了隔壁雅间,隔墙听声。
这番答对,才知严鸿竟是这般心思。各自心中诧异无比。
“这贼子既号小阎王,必是个心狠手辣的贼人。他怎么会有这般心肠,居然会怜悯永平庄百姓?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真是想为百姓好,这人是否真的十恶不赦?”紫衣女如是想。
“那丑姑娘,我怎么看着好象山东孙瓢把子的女儿胭脂虎?但小贼是大明当朝首辅之孙,难道能去纳一个山贼?还是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就算不知道,对这么个丑姑娘也下的去手,当真是登徒子好色而不嫌女丑。”青衣女心中暗想。
二女想的各自有一套,却都不肯说出来。
“师妹,今天动不得手了,这个小贼说的话不无道理。小歼贼和反贼,虽则都不是十万火急的祸患,然而毕竟反贼公然谋逆,罪重祸远。咱们不妨三曰后暗中跟下去看看,先把反贼一网打尽,再杀这小贼却也不迟。”
“一切但听师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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