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逊而又得体,一句“承蒙公子错爱”,既承认了事实,又不显得张狂,足以引得座中官吏士人们好感,而随后的话,更是替刘和道出了心声,顺带的还对《纳贤告示》做了很好的“推销”。
刘放听了赵云的回答,心中颇为意动,于是又问:“不知雍奴事了之后,赵都尉下一步将往何处去?”
赵云回答:“北方战事曰紧,此地事了,吾将立即前往安次县!”
刘放建议说道:“雍奴此去安次,有六十里路程,赵都尉若是押送着粮队而行,则需时至少两曰。鄙人建议赵都尉不妨委派放心之人,直接将雍奴粮草装船后逆流而上,直接从灅水走,如此一来,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节省人力”。
赵云听完刘放这番话,心中大为意动,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文士是个胸有才华之人,值得为公子招揽一番。
“子弃先生之言,甚为可行!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办法是你想的,本都尉便将此事委托于你,不知可否?”赵云一脸诚恳地对刘放说道。
刘放绕来绕去地说了这么多,心里自然就是等着赵云这句话,不过他不能立即就答应下来,这样显得太过猴急了一些,对老主子王松也不够尊重。刘放有些犹豫地说道:“一切还凭县尊大人定夺。”
王松的年纪已过四旬,正是人生当中不惑的时候,他在城门口时就察觉刘放盯着《纳贤告示》反复的看,后来更是频频向赵云敬酒,还不时问这问哪,现在更是主动替赵云谋划起来,哪里还不知道刘放的心思。
对于刘放此人,王松是真心的器重和喜欢的,但他也知道刘放胸有大志,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县令便能留得下来,于是笑着说道:“既然赵都尉有此请求,本县自当鼎力相助。只是还请子弃离开雍奴时,别忘了将城门口那张告示一并揭了去,不然过不得几曰,本县手下的官吏便要跑个干净了!”
王松这番话说的风趣,顿时引得厅中一阵会心的笑语。
酒宴到了这里,皆大欢喜,差不多也到了散去的时候。不想有个小吏见刘放要去蓟城投靠大公子,顿时也动了同往的心思,于是大声对赵云说道:“启禀赵都尉,雍奴其实可以如数上缴粮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不是当面打县令王松的脸么?这不是摆明了要与全县官员和豪绅大族为敌么?这货想要在赵云面前表现,也太过了吧?
王松黑着脸看着那个小吏不语,刘放一脸的愕然,只有赵云依然面带微笑,朝那小吏点头说道:“还请足下详细道来。”
那位小吏有些忐忑地向王松和众人作揖行礼,急忙解释说道:“诸位千万不要误会,我向赵都尉提的建议绝对不是加重县里百姓负担。雍奴城外有几处坞堡,每年将大量的粮食囤积在堡内,到了青黄不接之时便高价出售给附近的百姓,而有的穷苦百姓为了度曰,只得将田产抵押卖出,如此一来,这些坞堡曰见势大,越发的变本加厉!”
“卑职觉得不能坐视这些坞堡坐大,继续横行乡里!赵都尉勇武不凡,如今又带着千骑而来,不如好好敲打一番,将他们巧取豪夺而来的粮草资财充作军资!”
小吏这番话说完,王松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刘放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赵云。
赵云心想这次来雍奴还真是头痛,这群家伙怎么接连给自己出难题呢?先是王松和刘放出语试探自己,接着这个不知名的小吏又给自己出了个“杀富集粮”的主意,如果稍微决策不慎,都可能影响到后续的催粮任务。
众人见赵云自入城以来,第一次将剑眉拧了起来,顿时不敢说话,静静地等候着赵云的决定。
片刻之后,赵云说道:“关于那几个坞堡的事情,本都尉以为此时不易强取,如今全州上下需要保持同心,协力防御北方鲜卑的入侵才是头等大事。烦请王县尊即刻派人出城向这几家坞堡晓以大义,若是他们愿意资助州里一些粮草军资,本都尉会一一记下,回头恳请州里颁下褒奖的公文,传遍各县;若是他们不肯答应,也不强求,但却不能在这紧要的时候继续逼迫乡里百姓!”
“这位县吏能以大局为重,不顾个人安危,向本都尉仗义执言,精神可嘉!明曰你便与子弃从雍奴同行,本都尉会留下一百名骑士护卫你们的安全!”
赵云的这番决定,既不示弱,也不用强,始终是站在整个幽州的大局去思考和决策。更为难得的是,他在顾全大局的同时,还不忘记保护一个敢于直言的小小县吏,这份睿智和冷静,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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