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近韩馥府邸的一座大户人家的院中。
按照刘和的说法,这叫做“灯下黑”,离韩馥越近,反倒越不容易被人怀疑和发现,而且还方便与那边进行联系。
刘和在写给韩馥的信中说了四件事情。
其一是公孙瓒忽然带兵南下,其实是袁绍在暗中捣鬼,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韩馥就范。袁绍早就生了吞并冀州的心思,但他又不想损兵折将,所以就想用这种投机的办法吓唬人,达到不战而获的效果。
其二是冀州目前并非无人可用,无兵可战,关键是不能再让亲袁派们肆意散布有损军心士气的言论。虽然麴义率兵投靠袁绍对冀州的伤害很大,但沮授和张郃等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他们至今也未表现出投袁的迹象,完全可以重用。
其三是袁绍这个人信不得,别听郭图和辛评那些人胡咧咧,他们作为谋士自然可以投效袁绍,甚至若是劝降成功,还能为他们投靠到那边去之后增加不少功绩,但是你韩馥作为主公,若是投靠到袁绍那边去,袁绍真能放心?万一你今后带着投靠袁绍的冀州将领起来造反,袁绍不是作茧自缚么?
其四是如果只想着安然脱身,那就不要将筹码只压在袁绍一家,不妨再等等看。若是公孙瓒真的带兵南下,他自然也是来打冀州的主意,如此一来便成了公孙瓒和袁绍二虎竞食的局面,到那时他们只会开出更高的招揽价码,而非联手攻打冀州。
因为担心韩馥的智商,刘和还特意在信尾强调了公孙瓒这次未必真的能来冀州,毕竟幽州真正的主人是自己老子刘虞,而他手里至少有五万兵马。只要刘虞得知自己儿子人在高邑,而公孙瓒带着兵马南下是要攻打高邑,你说他能坐视不理?
刘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等于是主动送上门来给韩馥当人质,若是韩馥还是害怕袁绍,还要白白地将冀州拱手相让,刘和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不过,刘和也不是再没有了后招。在进入高邑城时,他便立即委派鲜于银秘密离开,赶回幽州蓟县向老爹报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刘虞,请求刘虞整顿兵马尾随公孙瓒一起南下,从战略上对公孙瓒和袁绍形成压力。
话说王越这边将他在韩馥府中所见所闻告诉了刘和,郭图那边也与高干正在会面。
“高将军,只怕形势有变!方才我与友若和仲治三人劝说韩馥的时候,刘虞长子刘和忽然派人给韩馥送来一封信,韩馥看完之后态度起了变化,并未当场定下让出冀州的事情。”
“这刘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在这种时候坏舅舅的好事,真当我高某人不敢在高邑城内杀人么!”
“高将军息怒,如今我们尚不知刘和是否在高邑城中,而且这里毕竟暂时还归韩馥管辖,在没有确定韩馥的最终决定之前,实不宜与其发生剧烈冲突!”
“那就这么算了么?舅舅还等着我给他带回去好消息呢!”
“事情尚未变得无法收拾,我今曰来就是提醒你一下,最好是立即发动高邑城内所有眼线寻找刘和下落,一旦发现之后要么将其控制起来,要么直接杀掉,否则只怕真会惹出麻烦。”
“好!便依公则先生的意思,我这就吩咐下去,务必在明天曰落之前将高邑城内出现的可疑之人排查一遍。”
不多时,隐藏在夜幕中的高干下属开始四处活动,像猎狗一般四处寻找王越和刘和的线索。
两边都在行动的时候,看完刘和书信的韩馥也没有闲着,他在众人离开府邸之后,立即派人前去将别驾沮授请到了府中。
应召而来的沮授,进入韩府不久,韩馥府上忽然出来一队家兵,直奔附近一处富户的院落而去,然后便见韩馥亲自下了马车,进入那处院落,再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韩馥离开这处院落返回自己府里。
韩馥一连串奇怪的举动很快便传到了高干这边。
“什么!沮授去了韩府,然后韩馥出府了一趟?”
“小的发现韩馥返回时,亲兵队伍的人数多了二十来个。”
“可曾探到这些人的来路?”
“韩府传来消息,说韩馥称呼其中一人为‘刘公子’……”
“啊呀呀!气煞吾也!这刘和果然就在高邑城内!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此人的行踪!”
暴怒的高干对着几个手下一通脚踢拳打,还不时地摔碎一些东西,似乎是被气到了。
高干能不生气么,眼看着韩馥就要拱手让出高邑城了,忽然冒出来一个自称刘和的家伙,生生把这件事情搅得迷离起来,若是万一办砸了差事,让他如何向舅舅袁绍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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