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这里有两根金条,是本公子赏给你和史阿的,千万莫要推辞!”
刘和有些“肉痛”地从木匣内取出两根黄灿灿的金条,硬塞进了丁况的手中。
丁况十分高兴,向刘和道谢。一根金条对于家境贫寒的丁况来说,可不算太轻的赏赐。
汉末之时,愿意习武之人,大多数都是家境贫寒之辈,若是有条件的,都去读书做官了,谁还会去学那些舞刀弄枪的下等本事?
若非即将到来的乱世将武人的价值和地位抬高起来,像史阿和丁况这些人学成武艺之后,也就是给那些世家大户们充当打手和看门狗,想要提高身份地位,根本就没有机会。
再者说了,侠以武犯禁,无论到了哪朝哪代,打打杀杀的武人除了参军一途,似乎都无法走上台面,成为主流社会当中一个有地位的阶级。
丁况走后,刘和独自一人在屋中沉思。
“如今看来,对于丰乡城这股势力的策略需要立即进行调整了。这些武装自耕农盘踞在位于雍州、荆州和益州三州交界的深山老林之中,平时依靠当地的百姓自给自足,并不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若非此次我派了史阿和丁况两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深入进去查探,也不会知道那里如今竟然有两千五百人的队伍!”
“别人也许不知道深山根据地的恐怖作用,可我却是知道的!后世那位导师不就是前半辈子带着一群农民在山沟沟地面转悠,最后却硬生生地将拥有数百万大军的朝廷给玩残了么?”
“若是能将这些人收拢起来为我所用,不仅可以解决目前三户亭的问题,还能在长安、南阳、汉中之间埋下一颗钉子,一旦时机成熟时,发挥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只是,此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我现在的目标是以最快的速度平安返回幽州,帮助自己老爹对付公孙瓒、袁绍、韩馥、公孙度这一群野心家。一旦我离开了南阳,仅有的一点影响力和号召力便会立刻被袁术给抹除,到时候这群占山为王的家伙岂能真的听我的话?”
“唉,还是手下无人可用啊!若是有一个像臧霸或者张燕那样善于占山为王的部下前去坐镇,收服这群山民还不跟玩儿一样?至于像赵帅哥那种偶尔客串过一把山贼头子的绝世猛将,就算让老子自己去当山贼,也舍不得让他只带着一群山民打游击!”
刘和在屋内像是魔怔了一般,一会儿哼着奇怪的小调兴奋不已,一会儿又拍着大腿唉声叹气,搞得屋外的田畴和王越只觉得莫名其妙。
“公子,屈家主来了,说有十分紧急之事向你禀报。”
屋外响起了田畴的声音,打断了刘和的思索。
“有请屈家主入房叙话!”
屈林进来之后,一脸兴奋地向刘和说道:“启禀公子,昭家和景家果然坐不住了,他们派人前来向我施压,要求我们屈家适可而止,立即释放了前几曰抓捕来的抗租佃户。”
刘和冷笑几声,一脸讥讽地说道:“这昭家和景家还真他娘的不要脸!当初逼迫你们屈家和他们一起暴力对待乡民佃户的是他们,现在三户亭各处村庄内的农户们开始酝酿武力反抗时,他们又把你们屈家推在前面充当替罪羊,吸引仇恨!”
屈林也是一脸恨意地说道:“公子所言极是,这次若不是您带着后冯村的乡亲们入住屈家堡,我们家族之中有些人还是看不清那两家的嘴脸!”
“屈家主放心,这次屈家实际上没有抓任何一个佃户,加之邓海和陈贵等人又将属于你们屈家的几个村庄内的青壮带进了坞堡,所以等到民乱爆发之后,你们屈家受到的冲击会比昭家和景家小很多!”
“这几曰眼见着公子将堡内数百庄汉训练的服服帖帖,屈家上下都是心服口服,对于公子的安排再无人敢有什么异议。如今公子这么说,小老儿就更加放心了!”
刘和点头,提醒屈林说道:“屈家主也要时常提醒一下家中的老老少少,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三闾大夫的后人,就可以眼睛长在头顶,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后对邓海和陈贵等人客气一些,这些人虽然是穷苦出身,但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可能被掀翻!”
“须知,‘人在做,天在看’,若非你们屈家以往对乡民们还算厚道,这次首先覆灭的便是你们屈家!还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不是随时都可以宰上一刀的羔羊,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
刘和的一席话,说的屈林头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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