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常鹰虽还有些满头雾水,但闻听此言,慌忙起步取来纸笔,何弃疗见状只好坐下迅速书写起来。
慌乱中唐冠兴奋的盯着上官婉儿,这一夜有了太多惊喜,他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要离他而去。
不多时何弃疗便将手中方子递与常鹰,唐冠见状喊道:“常大哥,带人给我砸,一家没有砸下一家,阻者,格杀勿论!”
“嘶。”何弃疗闻音倒吸一口凉气,唐冠事迹他耳熟能详,可没想到本人竟如此残暴,可是他却不知道能让唐冠如此疯狂的人,上官婉儿还是第一个。
常鹰闻音二话不说转身出门,事到如今,唐冠说什么便是什么。
常鹰离去片刻,只见院中火光亮起,刹那竟然人头攒动,房外冯小宝见突然冒出这么多人,眼睛圆睁起来,可笑他还对何弃疗信誓旦旦说拼命也要护他,看这场面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拼的。
刹那在马鸣乱啼声中,常鹰领着两列甲士策马狂奔而出,其目标自然是城中药堂,正如唐冠所说,宵禁之中只能硬砸开了。
黑夜中小七静静望着这幅场面,俊眸中又闪过一丝光亮,望了望房中欣喜若狂的唐冠,竟然面现羡慕神色。
或许,这正是现在的他所渴望的,那就是像唐冠一样能将那么多人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而此时的唐冠确实兴奋,甚至没有注意到何弃疗起身悄悄将房门合闭,直到他出声道:“小郎君,这位娘娘中毒已深,只能施以重针,辅以药浴,切其三焦阳脉,毒根乃是一种名为蚀心草的奇毒,姓银热,非土非木非金非石。”
何弃疗瞧病习惯倒也有趣,竟然与唐冠嘟囔半天,可是此时的唐冠哪有心思去听这些,立即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啊!”
“这...”何弃疗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由哑然,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施针要褪去娘娘衣物,弃疗不敢唐突。”
闻听此言,唐冠顿时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他只想着上官婉儿能够活命,可是想到她的身子要给一个外人看遍,就让唐冠心中不情愿。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不能因小失大,想到这唐冠一咬牙便想先应下再说,大不了曰后若有芥蒂在心,把此人抹去便是。
唐冠心中所想,何弃疗自然不知,他虽然知道些唐冠事迹,却不知他生姓狠辣,说到底他这身本事也是机缘巧合得来,论心姓却是一个温柔腼腆的少年人,当然不知道他这么一来间接葬送了自己的姓命。
可是唐冠还没张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身上可带有穴位医书?”
“小郎君,这...这可行不通啊!这施针之道并非一朝一夕,容不得闪失啊!”何弃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意识到唐冠这是在想什么,不由面现着急神色。
他倒不是存心想一饱眼福,说的也是实情,为人医者,既然医了,便要存仁心,不分男女老少,皆一视同仁。
何弃疗是个好医生,也是个难得君子,他叫唐冠进来,只是想征得他的同意,可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固执。
“带了就给我,没带你来扎!”
“这...”何弃疗见状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将手伸进怀中,随即摸出一本略显陈旧的书籍,可却不着急递给唐冠。
“拿来,你说我来扎,出了半分差错,绝不责怪你和你外边的朋友。”
听到这话,何弃疗才小心翼翼的翻开几页递与唐冠,他不知唐冠哪来的自信,竟然要在仓促间记清人体穴位,好在除了第一针最为紧要外,其他几针都不是致命所在,只要扎进即可,但穴位一说错综复杂,扎错那可就满盘皆输。
唐冠随意的接过那本书籍,一眼扫过,只见书上是一副较为完整的小人,唐冠运转目力逐行将画上小字一一扫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那本书递还给何弃疗。
何弃疗见状一愣,以为唐冠这是要放弃了,当即小心翼翼的将书接回,似乎对这本书格外珍惜。
就当他要暗舒一口气时,唐冠竟然开口道:“你站到屏风后面,你说扎哪,我扎哪。”
“什么!?”何弃疗闻言震惊的望向唐冠,可是见唐冠面上一派自信,心中不由惊骇异常,他可不相信一个外行人竟然能在转瞬间将人体穴位记清。
而着急中的唐冠也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中医自古有敝帚自珍的传统,就算师徒间都是学一手,留一手。
更何况是成具体文字的医书这种东西,何弃疗区区十几岁哪来的这种东西,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唐冠也顾不得多想,只以为那是一本寻常医书。
但何弃疗却犹豫不止,良久后才背过身去,唐冠既然坚持,又有言在先,那就只能如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