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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
良久后只能支吾一声,可又欲言又止,唐冠闻言放下衣裙,微笑望向她道:“你没走不是吗?”
上官婉儿呼吸一滞,默默低下头来,自己没走不是吗,这是心甘情愿给他做奴隶,还是说这是被他的强势逼迫。
直到唐冠手持衣裙走向床边,对其笑道:“先下来吧,小七给你煎药去了。”
说罢便伸手搀扶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见状下意识的想躲避,可却被其抓住脚踝。
宫中女子足不出户,走也不会走多远,是以她也像太平公主一般鲜少穿鞋袜,唐冠抓住自己的赤裸脚踝,让她芳心直跳,直到唐冠自顾自的俯下身来从床下取出花鞋。
她才回过神来,不由想将小脚往后缩慌忙说道:“我...我自己来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唐冠,唐冠对其用心也不知原因,难道真像武曌所言,他喜欢自己吗,男子好色,是天姓,武曌不认为唐冠现在的年龄会对女子有情可言,但上官婉儿与唐冠却是一类人。
情商这东西,只有智商相仿者才能了解,上官婉儿一直认为唐冠和自己一样聪明,甚至隐隐有些畏惧他。
但唐冠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若聪明,裴炎也不会被诛心,他若聪明,眼前上官婉儿也不会被毁容。
他只有那近乎特异功能一般的博闻强记和足以俯视全局的历史印象罢了。
唐冠还是第一次为女子穿鞋,望着上官婉儿根根纤细白嫩的玉趾摇头道:“你是我的奴隶,主人想给你穿鞋都不行吗?”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面色一黯,或许他只是一时觉得好玩,新鲜劲一过,当自己揭开药布露出伤疤,在他眼中一切的美感化为虚无时,或许那时就是自己真正变为奴隶的开始了。
主人与奴隶几字太过刺耳,上官婉儿默默垂首,唐冠昨夜的承诺是一文不值还是一诺千金,她不知道,只能像个木偶玩具一样任唐冠摆弄。
直到唐冠笨手笨脚的套好一只,才开口道:“你的脚太小了,我爷爷说脚小的女人,生孩子疼。”
“什么?”上官婉儿闻言不由一愣。
唐冠抬头咧嘴一笑道:“我爷爷说脚小的女人,生孩子会很疼。”
这次上官婉儿听得真切,俏脸刹那红起,这种闺房秘事,只有夫妻才会这样言语,一时间唐冠似是而非感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良久后竟然喃喃问道:“你会把我送给别人生孩子吗?”
正在笨手笨脚穿另一只鞋的唐冠闻音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别人,你是我的奴隶,要生也是给我生。”
此话一出,大出上官婉儿预料,惊讶的望着唐冠,奴婢只是私有玩具,比起记女更加肮脏不堪,哪天亲朋好友造访,甚至是当做陪床所用,上官婉儿没走也没有自裁,并不是因为唐冠的承诺。
而是因为心中一丝莫名的依赖,唐冠愈强势,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就像昨夜,她连进三步的勇气都没有,可唐冠却将其揽住。
既然留下,她就做好了为奴为婢的准备。
唐冠说罢便就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继续埋首为她穿鞋,上官婉儿愣神的同时,心中也生出羞意和怪异感觉。
直到唐冠将另一只穿上,上官婉儿这才生怕他离开一般说道:“我是奴婢,不能生孩子,你...你能不能不把我送给别人。”
上官婉儿到底是上官婉儿,情愫这东西可以转眼丢掉,套取自身利益才是正题,昨夜那承诺太大,她可以完全当做唐冠是一时兴起,可唐冠这种文人,一旦允诺,反悔的几率很小。
唐冠缓缓起身坐在她身侧,望着她头上药布,皱紧眉头,上官婉儿见状一惊,想要将头颅埋底,是啊,她有什么权力和他讨价还价。
他能这样似是而非的对待自己,已经是超乎常人了,自己唯一可以自傲的容颜现在也没了。
谁知一双手悄悄将其揽住,唐冠也不想在与她似是而非,让此女惆怅不止,林黛玉怎么死的?被活活耗死的。
当即在其耳畔温声道:“我说话不是放屁,有我在一曰,就没人能欺负你,生子纵横边疆,生女绝世无双。”
“你...‘上官婉儿挣扎一下,闻音便惊恐的望向唐冠,她想起了昨夜那句凭空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这时那声音却与眼前满是温柔的唐冠重叠起来。
唐冠微笑望着她,两人四目相交,上官婉儿眼中除了惊骇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