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季发灵把包递给老伴,“闺女呢?”
“闺女打电话回来了说是和同事一起在外面吃饭。”老伴道。
季发灵摇摇头,“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跟她那帮同事嘻嘻哈哈,都二十多岁人了,也不正经谈个对象。”
老伴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年前她艾姨帮着介绍了两个,我看条件都挺好的,可她就是不中意。”
季发灵摆了摆手,“不说了,菜都烧好了吧?今天我跟李睿喝两杯。”说着又朝李睿笑了笑道:“让你笑话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你算是有出息的,你父母一定挺为你自豪吧?”
李睿不知道季发灵是有意想探听他的家庭,还是随口说说,回答道:“我妈去世的早,我从小跟我外公长大的,后来外公也去世了,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我看季洁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哪天我看到她一定好好说说她。”
季发灵的女儿叫季洁,跟高洁很要好,两人除了姓不同,名字一样,据说这也是当年高长隆和季发灵交好的缘分之一。李睿也跟着高洁见过她几次,年龄跟他差不多,在市里的银行上班,还是个小头目,长的跟季发灵很象,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
“哈哈哈……好!现在的年轻人父母的话听不进,朋友的劝导还是很有作用的,以后你跟高洁可要好好照应一下这个小妹妹。”季发灵很高兴哈哈大笑道,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女儿是非常宠爱的。其实他还有个儿子,早年军校毕业后一直在部队服役,过年也难得回来一次,李睿从未见过。
季发灵的老伴把菜端上了桌,李睿赶忙把自己带来的螃蟹也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大!螃蟹吗?”看到一只只硕大的蟹腿,季发灵惊异道。
李睿笑呵呵地解释道:“阿拉斯加帝王蟹,花中城刚从香港进来的,图个新鲜,我就打包过来了。”
“嗯,不错,今天咱们就尝尝鲜!”季发灵一脸笑意,他又拿起李睿带来的陶罐,仔细看了看,道:“这是原浆勾兑的清云春吧?这可不多见呦!还是上次汪秘书长请客,在花中城尝过,味道相当不错。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没少喝这清云春,没想到就这么一家小酒厂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李睿连忙把酒打开倒进杯子里,笑嘻嘻道:“季书记,您想喝这酒那还不简单,过两天我再给您带两瓶。”
季发灵坐下后端起杯子先闻了闻,然后咪了一小口,赞叹道:“好酒!”同时也招呼李睿坐下。
“叫阿姨一起过来吃吧。”李睿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道。
季发灵摆摆手,“别管她,老家的传统女人不上桌,你叫她过来她也不自在。来,咱俩喝。”
南桥原先一直有女人不上桌的习俗,只是这几年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了,现在只有乡下一些地方还保留着这个传统,李睿一听也只得作罢,坐下来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敬了季发灵一杯。
季发灵很爽快一口干杯,扳了一个大蟹腿,品尝了一下连赞味道不错的同时,对李睿问道:“上次我听李福林汇报工作,沙沟酒厂起死回生,还开发出了一系列的新产品,听说投资商是你介绍的吧?这里面就有花中城的那个赵老板。”
“是的,季书记。说起来也巧,沙沟酒厂的厂长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父亲,去年我们去沙沟游玩的时候尝到了这种百年原浆,味道相当不错,大家就生出了投资酒厂的主意。除了花中城的赵文龙以外,还有香港腾飞集团的俞经理,我也在里面投了点钱,瞧这发展趋势,估计将来的回报不错。”
李睿也没隐瞒,而且这种事情根本也瞒不了人,索姓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还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名字没敢用自己的,用了我小舅妈的名字。”
季发灵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显然他早就知道了,笑道:“看来你还挺有钱的?”
“我外公去世时把他历年的稿费都留给了我,这些年我也是四处投了点资。”
李睿的外公作为彭城工学院德高望重的老院长,生前出了不少的书,这是众人皆知的,季发灵看了李睿一眼,没有再多问下去,只是提醒了一句:“煤管局历来是[***]的重灾区,你的前任杜劲松包括之前的局长都因为[***]落马,你要引以为戒,要做到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季书记,这个我心里有数,我一个单身汉也不缺钱用。上次何书记找我诫勉谈话时就专门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可是跟何书记保证过的。”李睿拿起陶罐给季发灵的杯子满上,笑着道。
“你知道就好,你还年轻,千万不能在这方面犯错误。记住这是我们作为党员干部一根绝不能触碰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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