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政协常委,在南桥乃至整个彭城的民营企业家中是很有威望的。他的长山煤矿是我们南桥县经济体制改革的一面旗帜,市委主要领导也是肯定了的,你们这样一关,政治影响很大啊,会动摇其它企业包括我们引进来的外资企业的信心,他们会对我们的政策产生怀疑,对我们的投资坏境重新评估,想想这种无形影响带来的损失?无法估量啊!我的同志!我们南桥县这些年抓招商引资,动用了全县干部群众的智慧和精力,好不容易开创了一点局面,你也不希望这些成绩和心血都化成流水吧?还有,市委领导也很关心这件事的动态发展,给我们县委政斧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我不希望出现最后由市委领导亲自出面解决问题的局面,那样会给我们南桥县所有工作带来很大的被动,很坏的负面影响的。”
李睿看着他得意的略带居高临下的那种很轻视的微笑的脸孔,真想吐特妈的两口唾沫,不就是为了帮苟大卵那狗曰的嘛!居然说假话、大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还特妈的洋洋自得,
老子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李睿此时怒极反笑,心态也随之平和下来,比不要脸是吧?那老子就把所有事情都翻出来,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杨县长,我首先声明,这次停产整顿的也不是他一家,而且全面停了下来,和长山煤矿还有城东煤矿情况一样的有好几家,其他人家都已经恢复了生产。我们局安全生产执法大队的马学军曾经多次发函督促他整改,可苟富贵本人不理不睬,把煤管局党委的决定当儿戏,这样的态度你叫我们煤管局党委一班人怎么想?我们的工作该怎么做?”
说着,李睿从包里抽出关于长山煤矿的专题汇报材料,直接扔在杨立青的面前,道:“还有更严重的问题,你看看,苟富贵身为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著名的民营企业家,不但不做表率,而且毫无法律意识,置国家法律于不顾,胆大妄为,盗采国家资源,这是我们最近检查发现的新情况。”
这下杨立青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拿起桌上的材料,一边翻看着同时还疑惑道:“有这会事?”
李睿早就料到苟富贵绝不会把盗采放到明面上说,指了指杨立青手中的材料,冷哼一声道:“有没有看看就知道了,煤管局难道会设计冤枉他?签字画押,还有实物照片为证。”
杨立青看完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经过我们局党委专题讨论和研究,考虑到苟富贵个人的身份以及对全局的影响力,我们已经作出了三条处罚决定:一是没收全部非法所得,二是根据相关规定罚款九十八万,三是全面整改,什么时候整改到位什么时候再研究恢复生产。”
杨立青眼睛落在材料上,一只手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着,李睿知道他的心里正在衡量这件事的轻重和对策,这突然出现的新情况是他事先没有料到的,暂时处于了被动状态。
杨立青考虑了一会,突然提起电话,“苏县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睿一听顿时一愣,这狗曰的还真是发散姓思维。找苏志强干什么?他不是一直和苏志强不和嘛,居然想起找自己的对头来打破僵局。幸好自己昨天听了于顺根的建议后已经打电话跟苏志强汇报过这件事,只是材料还没来得送。
没过一会儿苏志强就过来,看到李睿在杨立青的办公室里,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过来,神情也随之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
“苏县长,煤矿停产的事你谈谈意见。”
苏志强坐下后,说道:“这件事煤管局提前搞了一个方案报上来,我看了觉得很不错,全县煤矿的安全生产形势的确不容乐观啊,上次长山煤矿发生透水事故,我们就已经各自吃了一个处分,要是再发生一起类似河西省的事故,搞不好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前两天李睿把结果给我汇报了,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得多,更严重的是我们各级领导特别是乡镇领导和煤老板安全生产的意识十分薄弱,个别煤老板整改不积极,还像往常一样,抱着看一看等一等的心理,消极对抗,这样下去势必会造成不良后果,不停产就不会对他们产生压力,所以我支持煤管局党委的决定,力争通过这次大检查大整顿,一次姓彻底地扭转全县煤矿安全生产的总体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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