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还是活的?”邬抗美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就看见一个,估计还活着。老邬,你让他们先把上面的煤挖掉,都在灌进来,不然我也得埋里面。另外你把那顶安全帽扔进来。”
邬抗美连忙应了一声,招呼着外面的人先挖上面的煤,很快又把安全帽扔了进来。李睿拿着安全帽把压在女司机身下的没一点点的挖开,摸索到安全带的搭扣,解开安全带,然后轻轻的把她从煤堆里拖出来。
这时后车门上面的煤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方强站在上面使劲把车门打开。帮着李睿把那个失去知觉软绵绵的女司机拖了出来。
“原来还是个女的,死了没?”整个人包括衣服都被煤染成了黑色,方强只能从女司机的长发判断出她的姓别。
“不知道。”李睿从车里爬出来,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你们把车里的煤再挖一挖,小心点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
六神无主的卡车司机看到从车里抬出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不由拉住李睿哭丧着脸道:“大兄弟,人死了?这可怎么办呀?”
麻痹的,老子又不是医生!再说还不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事!不过看着卡车司机一副可怜的样子,李睿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探探了女司机的鼻息,好象没有气了。
刚才把女司机拉出来的时候,李睿留意了一下,除了头上撞破流血外,别的地方好象并没有伤着。李睿脱下身上那件几乎被染成黑色的t恤,找了一小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擦去女司机脸上的黑垢和血迹,居然是一张极其清丽的脸庞,让李睿不由呆了呆。但女司机苍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说明已经窒息了,刚才李睿爬到车里去的时候就感觉到很闷,被煤埋了将近二十分钟,车内的空气几乎已经耗尽。
警察和救护车到现在还没有来,李睿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把女司机在湿漉漉的地上放平,双手交叠按在她的胸部,手一按上去顿时感觉到手掌接触的部位软绵绵的,但弹姓很好,而且正好盈盈一握,大小适中。
“妈的,想什么呢!”李睿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敛住心神,用力往下按,一连按了十几次,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拉开她的下巴,使她的嘴巴张开,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大嘴巴,用自己的双唇完全包裹着她的嘴,用力往里面吹气。来回几次后,女司机的嘴唇终于由紫慢慢变为红润,四肢轻微的有些抽动,李睿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总算是感觉到开始有微弱的跳动。李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总算是救过来了。
“李书记,车里没人,就她一个。”邬抗美也是喘着粗气跑过来,他刚才看到了李睿正在这里帮着女司机人工呼吸,当看清女司机的脸也不由愣了一下,问道:“怎么样?”
“救过来了。”说着李睿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老邬搭把手,把她抬到我们车上去。”
雨势比之前小了很多,让伤者躺在湿漉漉的马路上也不是个事。两人合力把女司机抬到了丰田车边,受伤的卡车司机也是一脸紧张的帮着开车门扶一把,对他来说人救回来了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李睿更是光着膀子,手里拿着的t恤挤出来的都是黑水。
“李书记,我车上还有件干净的衣服,您将就着换上吧。”邬抗美随手从后座的上面拿出一盒餐巾纸,两人擦了擦满是黑垢的脸。
邬抗美的身高不到一米七,而李睿却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笑了笑道:“你还是留着自己换吧。”
用力又挤了挤手中的t恤,抖了抖然后又把皱巴巴的衣服将就着穿上。此时天色逐渐暗下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李睿想起来要给赵文龙打个电话。
“老邬把我的手机给我,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李睿下车时把电话和包都扔给了邬抗美。
邬抗美应了一声,打开车门突然惊叫一声:“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都怪我刚才下车时忘了关车门,我们三个人的包还有您的手机都被人偷走了。”邬抗美找了一通,一脸着急的说道。
光李睿的这个摩托罗拉最新型的9900手机就要两万多,而且邬抗美因为这次跟李睿出来还特意在包里备了一万多块的现金,这还不包括李睿和方强包里的东西,邬抗美不由咬牙切齿地爆粗口:“马勒戈壁的,怎么还有这么缺德的王八蛋!咱们忙着救人,居然还把咱们的东西偷了。”
李睿也没料到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情,他的包里也有几千块的现金,身份证,工作证什么的,唯一幸运的是那张几十万的存折放在老宅没有带出来。
路上已经堵了很多车,随着雨势的减小,现场已经围了好多人,有搭把手帮忙的,更多的都是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嘴里还在不断的抱怨着什么。
“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李睿长叹了一口气。
邬抗美则苦着脸道:“这里是余安区地界,还不知道东西能不能找回来。”
如果还在南桥县,邬抗美在公安系统认识不少人,到时候好好查一查,没准还能把东西找回来,但余安区他就没办法了。而且即便想报案,手头连个电话都没有,等交警来了第一时间就是疏导交通,等车都走了,再想抓住小偷就很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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