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季发灵,彭城市资格最老的县委书记。从大队支书做起,历任青山泉公社革委会主任,县革委会副主任,副县长,县委副书记,县长,再到县委书记,如今已在这个位子上干了七年。上头有这样一个老资格的县委书记压着,杨立青的曰子绝不会好过。
“不过现在外面有人在传季书记年底可能要调到市人大,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季书记一旦调离,那县委书记十有八九由杨县长接任,所以现在不少人暗地里和杨县长走的挺近。”陈江华接着道。
“季书记这不是还没有调走嘛,这么人倒也挺心急。”李睿冷笑道。
“谁说不是呢!季书记今年五十五,再当三年任期结束也没问题。还有一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不过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偶尔从我们部长那里听说的。”陈江华一脸神秘道。
“什么情况?”李睿问道。
“季书记当年在青山泉镇当大队支书时,和一个从市农机局下放的右派关系十分密切,当时季书记很照顾他。你知道这个右派是谁吗?”
“谁?”
“就是我们彭城现在的市委书记高长隆。”
难怪前天高洁跟他说,如果确实有难处可以去找季发灵,原来他们两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意外吧!”陈江华得意道,“不过即便季书记调到市人大,杨县长想在南桥站稳脚跟也不是容易的事。光靠下面那些小喽啰蹦跶,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关键还是常委会,除非来个大换血。”
“看来这段曰子你跟着你们部长混的不错,你们蔡部长应该是紧跟季书记的吧?”李睿笑着问道。
“唉!我也是承蒙蔡部长看得起才调到他身边工作的。”陈江华感叹了一声,接着道:“不光我们蔡部长,还有今天你见过的于部长也是。”
“潘元呢?”李睿接着问道。
“潘书记从外面调来的,一向独来独往。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也只能这样,要不然什么事于部长直接向季书记汇报,那他这个副书记不就成了摆设了。其实我们南桥县说复杂也不复杂,潘书记和武装部长都是自管自,杨县长和常务副县长苏志强斗的厉害,剩下的不是紧跟季书记的就是墙头草。”
县长和常务副县长不和这种情况挺普遍的,就象县委书记与县长很少有两人能尿到一个壶里一样,上面虽然一直强调要党政团结,但真的要是扭成一股绳反而倒不好管了。既然杨立青和苏志强斗的厉害,那就算没有今天中午这么一出他也很难和杜劲松搞好关系。
这么一想李睿的心情倒是又好了不少。就算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故意扭曲和扩大他和杨立青以及杜劲松之间的交锋,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县长是郭部长的人。”李睿道。
“真的?这么说你以后就要跟着苏县长了?”陈江华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睿道。
“暂时可以这么说。”李睿点了点头。他刚刚来到南桥,眼下能靠得上的也就是苏志强。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他李睿不是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更不是一个被人当枪使的人,他有自己的行为方式。
其实在上面谁是谁的人,比如刚才所说的季发灵是高长隆的人,苏志强是郭文丁的人,应该都不会是秘密。所以他也无所谓说给陈江华听。
看到陈江华没有说话,李睿笑着开玩笑道:“咱们不是一个派系的,是不是要保持一定距离?”
“李书记,你说我陈江华会是这种人吗?”陈江华挺着胸脯道。
“呵呵,行了。这上面的事咱们管不着,你还是跟我说说煤管局的情况。”李睿呵呵笑道。
上次李睿和陈江华通电话时,就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煤管局的情况,尤其是领导班子成员的具体情况。
“时间太紧,我也是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杜劲松就先不说了,其他两个副局长,何先群是分管煤炭运营和执法工作,据说他可是杜劲松的铁杆;至于蔡明,他是搞技术的,分管的也都是些技术方面的工作,平时也没见他跟谁走的近,不过在局里的人员不错。至于纪检书记徐春生和工会主席谢才根,他们都是煤管局的老人了,杜劲松平时对他们也挺尊重,不过他们并没有象何先群和周健那样整天围着杜劲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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