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主上多年,他若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他还混个屁啊。
终于,门外大营来报了,朝廷来人了。
商相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让人吹号,让众将集合。
辛鲲到了门口,就下了轿,不是对他们的尊重,而是坐在轿子上,她怎么跟人打招呼。
对着众人招了一下手,看到一个熟面孔,指了他一下,“你也来了?”
“辛状元,您怎么来了?这些狗官,把你给我们盖的房子给毁了。”那是小县的村长,拉着辛鲲的手,泪流满面。村长边上一下子拢住了一堆人。都是小县的村民,当时辛鲲重建新村的时候,这些人都在辛鲲的左右,他们那时,跟着辛鲲的感情还不错。
“对不起,我不该走得那么早,我该等着你们收了粮食再走的。”辛鲲拉着村长的手,也眼眶一红,深深的对着他们一弓。
“我们的稻子长得可好了,真的,一定能大丰收!”一位大汉眼泪都掉了下来,对他们来说,辛鲲原本就是给他们一个幸福新生活的,为什么那个狗官要把它们一口气夺走,连着他们的希望一起夺走了。
“对不起!”辛鲲再一次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就是想打进京城问一下皇上,这种狗官是不是他派的。他到底长了眼没!”村长拉着辛鲲的手,坚定的说道。
“不用问他,问我就好了。”辛鲲长叹了一声,对村长笑了一下,看向了周围的人,还有几个眼熟的,“你们是扬州商会的吧?在村里有见过。”
“是,辛状元,您来为昏君说项吗?”那商会的商人比村民要清醒得多,看着辛鲲,还是客气的一礼,然后面色不善起来。
“我跟皇上关系一般,朝中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就是仁亲王家的小王爷,您几位应该还挺熟的吧?”辛鲲起身微笑了一下。
那些人,面色一暗,“小王爷是好人,只是你们走得太快,一切都变了,我们捐的钱,狗官要管。他们还诬陷了小县的村民,说他们墨下了小县的地契,说那些地是朝廷的。”
辛鲲其实已经知道胡伦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她只能听他们的冤屈。若不能让他们好好的说话,回头就更没法劝了。
“好了各位,辛状元是代表着朝廷来的,你们拉着他,他能听你们的?”商相奇终于出现了。
“我能听,不过,我身子不好,我能不能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听你们说。”辛鲲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
“我那时回京,就是生病了,不得不回京。对不起大家了!”辛鲲笑着扶着他滑杆的扶手。
“好了,辛状元一直是病人,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您当时亲自下地,我们都看在眼里了,我们都是懂事的人,我们知道你是好官,跟那些人不一样。”村长扶着辛鲲上了滑杆,让阿大他们抬着辛鲲去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