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今天做什么?”
小宝纠结了一下,这个他还没想,看着郭鹏。郭鹏摇头,他哪知道要做什么。
小宝决定去问问别人在做什么,辛鲲笑了,她喜欢小宝这样,所以小安姐挺会教孩子。回头边系皮围裙边看着姚录和朱龙,“要不,你们俩想想要什么,我来打,当贺两位兄长的礼物。”
“就打你头上的簪子吧!时刻让自己警醒。”姚录笑了一下,他是看着辛鲲打的簪子,那天,他是来和辛鲲谈书的,书读到他们这个份上,其实已经到了无书可读,也不知道怎么读的时候了。拿起每一本书,他都会回忆里书里的内容,然后默默的放下。于是他来找辛鲲,他们中间最年轻,却也是最天才的一个,此时,就在考前,他在做什么。
那天他看到辛鲲认真的锤打着小铁块,他默默的看了一天,最后看到那簪子成型,一把剑形的长簪。他那天一直在在想辛鲲为什么在考前不好好读书,却去打了一把长簪。他也没问,他当然觉得辛鲲一定是有用意的,那么,问出来的,又有什么意义。
到了考试那天,他再看到那把簪子,就插在辛鲲的头上。也许对其它人来说,那就是一把普通,甚至有些廉价的簪子,但那一刻,他悟了。
辛鲲在提示他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他时刻都头悬长剑吗?猛的,那会,姚录都出了一声冷汗。再看辛鲲考完被皇上逼问的样子,就算他知道辛鲲的进退得宜,可是看皇上的脸色,他再一次看向了辛鲲发上的那柄剑。那是君权之剑,他们所有人,都在这把剑下。
辛鲲笑了,“打这把剑时,胸中满是怒火,所以这把剑,我称为制怒。姚兄、朱兄都不是冲动之人,用不着如此。”
姚录和朱龙这下子都无语了,辛鲲还用制怒?辛鲲是他们所见脾气最好的人,他们就没见他发过火,什么样的事,需要他特意打一把剑簪出来,让自己制怒?
“打个牌牌。”小宝逛了一圈回,决定了。
“什么牌牌?”辛鲲低头问道,自己作坊里好像还没有打过牌牌之类的东西吧。
“护心镜。”郭鹏替他解释。
“为什么?”辛鲲更无语了,他们家什么时候打过护心镜,他们只偷偷的打过软甲好不。
“小宝害怕。”小宝跳着脚,顺便扒了郭鹏一下,郭鹏抱起他,让他跟辛鲲能平等的对话。
“理由!”辛鲲有点懂了,但没接受,再问。
“他们都打刀刀,我得有牌牌。”小宝说得理直气壮。
“说得对,那就打个大牌牌。”辛鲲笑了,但是,“不过,那很重。”
“哦哦,会很累。”小宝忙点头,他又去想了,辛鲲也不介意,回头看他们,“看我们小宝是不是很聪明,他知道人世险恶,于是要做个盔甲来保护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姚录和朱龙一块没说话,就是这个意思,辛鲲为何要说制怒?现在又谈了盔甲,重点在于,他们都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权力的面前,他们软弱得就像现在的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