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健心里想着,行动上也加快了。
逃亡时的医馆自然条件有限,当下他就请医馆的伙计拿自己的名贴去请丹师,同时,顽石营里亲信的师兄弟也送了信过去。丹师的诊金虽然不菲,但找两个仗义的师弟帮忙,不过是区区小钱罢了。
关宇健十分兴奋。
在昨天的打斗中,陈炳中走火入魔死掉,虽然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是自己毕竟没有杀人。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自己投入苦力营吧?严重的处罚,顶多杖责后逐出云山了事。而且,自己可是奉于家的命令行事,应对镇上巡检,于家还不是轻轻松松。想原来,关宇健也曾犹豫,是否听命于家干掉陈炳中。思想斗争很久,为了有机会染指玉峰山庄,他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昨天,行动失败还受重伤,关宇健整晚心灰意冷。可是,谁知道今天一早起来,他却惊喜发现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天助我也。”关宇健狂笑着,浑不顾忌伤口的疼痛。看他的样子,晚上做梦会笑醒。
当然,关宇健在高兴的同时,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躺着中枪了。他还不知道,榆叶灵芝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赵家,而赵家的所有人马正在镇国级大师的带领下正在对他进行疯狂的寻找。
……
在镇北的一处民居小院,赵家整个包了下来,作为家族的临时驻地。
此次赵三权被杀,可谓全族震动。
赵三权虽然不成器,但他是赵家的长子嫡孙,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姓。当然,作为东岭郡的门阀世家,赵家更看重自己的脸面。赵家的人,赵家的长子嫡孙也敢动,这是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是,族长震怒,高手尽出。甚至,赵三权在刑部担任侍郎的族叔,还邀请到了镇国高手孙苇大师前来相助。
来到云山镇后,面对一团乱麻的事情,赵家人等非常被动。
虽然赵三权被杀是事实,但混账赵三权指派侍卫伏击金牌武徒战的竞争者也是实事。自己能杀别人,而别人不能杀自己。尽管赵家自信不比谁弱,可也讲不出这样的话来。等到追踪于家门客时,又和镇上势力起了冲突。一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折了十几个人手。如果不是加上孙苇大师,赵家总共来了四位先天大师,别说调查案件了就是能否离开云山都是问题。
海捕崔老四这段时间,赵家一直在与武院及镇上势力协调关系。
而孙苇也在蛛丝马迹中,排查到了关宇健。孙苇自诩公正,他不来也就算了,他既然来了,武院那套和稀泥他是不屑一顾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要的是真相。
但是,武院开始较真了,一点马虎不得。
眼下异常敏感。
没有确凿的证据,孙苇也不能随意指控。就在孙苇想着如何突破的时候,赵家在武院的内线传来消息,陈炳中与关宇健纷争,陈炳中亡,关宇健匿。在陈炳中处发现了榆叶灵芝。
消息传回来的不久,孙苇和赵家商议,马上捉拿关宇健。关宇健逃亡了,自然抓不到。但是,他们把同样有嫌疑的李博和岑洪俘掠回来。严刑逼供的事情,不需要孙苇亲自去做,他带来的六扇门亲信里好手多了去了。
“陈炳中引入案子里,事情就清楚了。”
孙苇指节在桌面不停地敲击着,一边分析着案情,一边查看关于陈江的情报。
“大人,您是觉得陈江可疑?”
“这个小武者有点意思,但没有可疑。”孙苇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最后的凶手就是关宇健。他拿着榆叶灵芝企图销赃,结果与收赃的陈炳中起了冲突。从赵三权的到命伤,到杀害守卫的手法,再到留下的足迹,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他。现在加上榆叶灵芝,已经铁证如山。”
“可是他没有作案时间?”
“这就是我们请李岑回来的目的。物证已经有了,现在需要人证。”孙苇向着自己带出来的六扇门亲信解说,“按关宇健一伙的想法,最开始就是想嫁祸这个陈江了。但不知为什么,嫁祸失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江应该清楚地看到了凶手,或者说是陈江正好遭遇了凶手,这才让其没机会陷害。
“可是陈江什么也不说。”
“这小家伙倒是聪明,不说就不说吧!现在他连上了历仁的关系,用强是不行了。算了,不说我们也能查。只要突破李岑二人,同样可以定关宇健的罪,给赵家和武院交代。”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消息。
“大人,李博已经交代了。案发当晚,关宇健悄悄离开了练功房,并嘱咐他们伪证。”
“知道了。”
孙苇淡淡应了一声,指节敲击桌面更快了。
又过了一会。
“大人,岑洪也招供了。”
手下欣喜汇报,“对于引开四守卫并暗杀一事,岑洪供认不讳。经他指证,主谋正是关宇健。关宇健则是受命于家。于家那些老王八蛋,这下看他们怎么说。”
“案件到关宇健为止。”
孙苇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记住,我们是来查案的。纷争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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