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第一组机关的是丁易。
他见识到陈江的速度,不由眼睛一亮,提醒木摆阵的机关已经来不及了,他干脆的一展身形,沿着机关旁的甬道向着陈江一棒子打出去。
虽然丁易被限定在甬道内,但武师的全力一击,看似轻巧灵动,落在陈江眼中直如一阵飞沙走石一般。攻击倒在其次,闯不过去退回来就好。关键是气势的压迫,在丁易的攻击面前,陈江呼吸都要快停顿了。
“退也退不回了。”
终于,陈江的脸色变了。
他自以为是的速度,赫然在武师阶的师兄面前如同小朋友玩家家酒。
“如此,只能硬冲了。”
在接近丁易的瞬间,陈江感受到他的气势似乎将空气都凝固住了。两人交错的刹那,陈江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按原定的想法伏低身体,在一个转折后,在两个木摆间穿梭了过去。
“漂亮。”丁易被陈江用木摆挡了去路,倒没有再追击。
“过奖。”
陈江冲过木摆阵,全身冷汗这才涌出。陈江一时手脚无力,摊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好轻功。就是内力太稀疏。”丁易摇头,“这样子练法,怎么练得过瘾。”
“二阶武徒里面,他算不错了。”成昱正呵呵笑道,“但我们也不能迁就他,先走两轮就给他上难度。后面飞刀和流星锤飞起来,看他怎么歇……”
两个教官说话的同时,陈江也在揣摩入微的奥义。
面对武师的阻击,武师的气势威压太甚,关键时刻动作的主动调整极难,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以入微阶的轻功,更快速,更准确,完全下意识的调整动作,如此才有可能在武师面前进退自如。
接下来的训练中,陈江刻意训练关键时刻的入微艹作。
要说潜能确实是可以压榨的,本来只摸到入微丁点皮毛,对整体完全没概念的陈江,在与武师的对抗中,竟然对提纵术入微一点点熟悉起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想得到,做不到,然后被武师的大棒打倒在地,但是少数成功的几次,便成了最好的模板。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陈江便按自己的方法,一一试验起来。
“这个陈江,好像是在练习入微?”常夫人守的是最后三阵,陈江一直没能冲到最后,所以她也有工夫与成昱正闲聊。
“入微,先天轻功的入微?怎么可能?他只是个武徒。”
“没错了。确实是。你仔细看。打磨办法虽然很粗糙,但真的是入微。”常夫人叹道,“看样子,他还没有先天轻功的法门……啧啧……”
“你是轻功高手,你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成昱正叹道,“确实太年轻了,我记得,你是巅峰的时候才想战技入微的事情吧!”
“是啊!以轻功而先天,难,非常难。”
常夫人摇头道,“我已经快三门轻功入微了,但还是看不清前面的路。”
“这次把你请来,也是有原因的。历仁晋阶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就是这个陈江?”常夫人眼睛一亮。
“就是他。”
……
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虽然丁易和魏凯刻意控制了力量,但是陈江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当然,受的伤都是外伤和轻伤,并不打紧,而内力的消耗却非常严重。与武师过招,一招一式,耗费的内力都极大。通过系统调用精元来补充可舍不得,而青梭草果汁有刺激丹田的作用,但毕竟不是补充内力,效果也不是立竿见影。
如此,陈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休息,而且一次又一次的休息也越来越长。
丁易是火暴脾气,直嚷着上难度。
魏凯训练时极刻板,不似平常的温和作风,下手愈重的同时,不断用狠话刺激陈江。为此,陈江倒也没有怨言。如同严老鬼般的武师,他们用了狠劲训练,如同对待自己的后辈子侄,那才是真是出力用心了。他们态度不好也不用心怀怨恨,用成绩回击即可。
常夫人是一如既往的温勉有加。
她倒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不过,她总是不停嘱咐丁易两人控制力量。
在陈江休息的工夫,几个武师之间也有交谈。
陈江奇怪地发现,在一次交谈过后,本来了无兴趣的丁易和魏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在盯着陈江一阵猛看之后,都催促着他赶紧训练。
成昱正也比原来热情了,偶尔亲自为陈江包扎之余,还详细指点他对武师的对抗技巧。
阶位越往后,差距越明显。
武徒与武士的对抗虽然很难,但并非不可能。而到了武师阶,确实,只有武师才能对抗武师。成昱正的指点当然不足以让陈江对抗武师,但间隙中应对武师威压还是很有效的,而且效果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