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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咽到吐血,可是他的面子又往哪里放?要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关宇健可以忍辱负重,但却不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要知道,训练营魁首他的呼声可是最高的。
找回场子不是,不找回场子也不是。
关宇健走着,走着,头忽然有些晕眩。练武的人,受些小伤总有的事。关宇健的伤并无大碍,可他转念一想,既然如此为难,何不就此晕过去吧。
于是乎,在路上的学员都看到关师兄疲怠的身形走着走着扑通一声载到在地。
“关师兄晕倒了,快去叫人。”
“通知医务组,关宇健晕倒了。”
……
贺老爷子是武院半闲堂的长老,专门监察武院招考事宜。
关宇健宴请的一众贵客中,他的身份最高。贺老爷子也是人老成精,见人齐了,关宇健这个主角却跑出去半天没有动静已经猜到有事发生,但贺老爷子直与同桌宾客谈笑风生,也不多问一句。后见院内学员川流不息,议论纷纷,不一会还纷纷向外跑。首席一众人也都暗暗纳闷。同桌贵客都是镇上头面人物,不愿在老爷子前失了分寸,于是大伙闲聊起来,传传见闻,说说趣事,静等关宇健归来。
武院外事堂的贺强与关宇键相熟,这时暗暗着急。
“这个关宇健搞什么?”
贺老爷子和钱爻都是他替关宇健请来的,桌上其余人也都是卖他面子。简简单单吃外饭,却没想关宇健也能搞得一团糟。
“怎么回事,你关师兄呢?”
贺强赔笑起身,拉过负责招待的李博,低声喝问。
“宴席出了点问题,师兄去处理了。”李博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汗大颗的往下掉。
“贺老爷子亲来,你们做事太马虎了。”贺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分外不好看。
“您放心,放心……师兄去处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李博点头哈腰,苦着脸,一边面对质询,一边焦急地向外望。
“这样最好。不然……哼……”
贺强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外面许多人就喊了起来:“不好了,关师兄被打伤了。现在路上晕倒,送医了。”
本来,还强忍着等关宇健回来开席的学员们顿时大哗。
丁字组抢菜的事情,没走的学员都有耳闻。可不离开的师兄弟都是拿这事当笑话听呢,没想到,本来不怎么好笑的花边新闻,如今却成了关宇健的大笑话。
招待贵宾的是石院外厢的静室。但院里吵闹起来,静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这训练营……”钱爻闭目养神,漠然摇头。
“哈哈,顽石营还真是乌烟瘴气。”贺强站着的还没坐下,此时不禁打了两个哈哈。
“看来,今天的饭是吃不成了。”贺老爷子倒是大度,哈哈笑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我说贺强,镇上你人头熟,这个东道你来做。”
贺强连连说好。
同桌的人能换个地方继续和贺老爷子吃饭,当然也是求之不得。
李博在旁边连连赔罪。静室内,众人都没责怪李博的意思。但李博还是不停赔罪,几乎要跪下来磕头了。众人只要他照顾好关宇健,说好好养伤之类的话。来参加贺宴本来就只是一顿饭的事,关宇健既然都受伤了,众人便更不放在心上了。
众人正要起身离开,另一个负责招待的岑洪急匆匆跑了进来,又是一通赔罪。
“关师兄就医前,还嘀咕着怠慢贵客,嘱咐我专程过来赔罪。其实不怪师兄。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准备工作没到位,还连累了师兄。这次麻烦到老爷子移步,真是罪过。师兄说了,老爷子移步到哪,我们就买单到哪。等师兄伤势稍好,他再专程赔罪。”
“行了。”贺强没好气地说,“我们知道了。”
“其实这次真不怪师兄。”岑洪哭丧着脸说,“谁能想到,二阶武徒能与师兄一战?师兄他是有轻敌,可也不该受这么重的伤。”
“恩。二阶武徒,六阶战力?”贺老爷子一下乐了。
“师兄却是被他正面打伤没错。”岑洪含糊着说。
“死了一个赵三权,又来了个小武徒……顽石营真是有意思。”钱爻沉吟道,“我说贺老爷子,要不……我们看看。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江。昨天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