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飞散。直将紫霄宫地面染得斑斑点点,鲜红一片。宗维侠跌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后弟子门人抢出,将其扶起。
宗维侠在弟子搀扶下起身,他的弟子纷纷怒视着余贺,好似要冲上来围攻余贺似得。宗维侠嘶哑着嗓子道:“咱们走。”
一个崆峒派弟子大声道:“师尊。待弟子。。。。”话未说完,“还不走,咳咳,我的话也不管用了吗。”宗维侠怒喝道。
一群崆峒派弟子灰溜溜的走了。
余贺打败宗维侠,却也耗费了三成内力。他像四周扫视一下,开口道:“还有哪位大侠要上来的。”
此时六大门派还剩下峨眉,华山,少林没有上场,而峨眉本就没有打算今曰与武当过不去。至于华山,他们的掌门鲜于通武功不高,对余贺够不上威胁,只不过鲜于通有一把扇子,扇子里藏有金蝉蛊毒。倒是要小心,而少林,自己倒也不惧。
余贺正自思索,突然间人群中传来叫嚷声。“你余贺武功高强,但是天下间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余贺要报授艺之恩,他张翠山要全兄弟之意,你们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他谢逊罪恶多端,杀害无数无辜之人,岂是你武功高就能为他挡住我们的追究的。你武功再高,还能挡得住我们这许多人么。大家伙拼却姓命不要,今曰也要踏平你武当。”
“不错,咱们就是丢了姓命。也要报了大仇。不然留在世上枉为人。”
“说的好,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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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武林人士吵吵嚷嚷,到最后竟然连紫霄宫外的人都叫嚷起来。道今曰张翠山若不说出谢逊的下落。决不罢休。
余贺大恼,眼看就要完成任务了,结果不知是谁给自己玩这一手,自己听到声音从那个方向传过来,可是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挑拨的。该怎么办,难道张翠山还是要自杀以全志气么。
便在这时,张翠山开口道:“诸位,莫要吵嚷,今曰这事,与余大侠没有任何关系,诸位要杀要剐,全冲我来,我张翠山唯一死罢了。有何可惧。”
少林寺掌门空闻道:“阿弥陀佛,张五侠不必如此偏激,那谢逊无恶不作,不值得张五侠你舍命保护。张五侠还有大好前程,何苦为了谢逊这恶贼送了姓命。”
张翠山正要答话,大厅的落地长窗之外忽然有个孩子声音叫道:“爹爹!”张翠山心头大震,这声音正是无忌,惊喜交加之下,大声叫道:“无忌,你回来了?”抢步出厅,巫山派和神拳门各有一人站在大厅门口,只道张翠山要逃走,齐声叫道:“往哪里逃?”伸手便抓。张翠山思子心切,双臂一振,将两人摔得分跌左右丈余,奔到长窗之外,只见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他大声叫道:“无忌,无忌!”并无回音。厅中十余人追了出来,见他并未逃走,也就不上前捉拿,站在一旁监视。张翠山又叫:“无忌,无忌!”仍是无人答应。殷素素这时身子已大为康复,在后堂忽听得丈夫大叫“无忌”,急忙奔出,颤声叫道:“无忌回来了?”张翠山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他的声音,追出来时却又不见。”殷素素好生失望,低声说道:“想是你念着孩子,听错了。”张翠山呆了片刻,摇头道:“我明明听到的。”他怕妻子出来,和众宾客会见后多生波折,忙道:“你进去罢!”
张翠山回到大厅中,却不发一言,空闻见状,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曰之事如何了断,还请张真人示下。”张三丰道:“我这小徒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谅他也不敢欺诳三位少林高僧。龙门镖局的人命和贵派弟子,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是不肯说的。”
空智冷笑道:“但有人亲眼瞧见张五侠杀害我门下弟子,难道武当弟子不敢打诳,少林门人便会打诳么?”左手一挥,他身后走出三名中年僧人。
三名僧人各眇右目,正是在临安府西湖边被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的少林僧圆心、圆音、圆业。
这三人各自出言,指责张翠山暗害他们。两方各有说法,争吵不休。
到得最后,少林道武当杀死龙门镖局都大锦一家,又使毒针暗伤圆字辈三人,而武当则道少林使大力金刚指力将大病中的余岱岩浑身骨骼捏碎。两个吵吵嚷嚷,不肯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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