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小心。”
沈鱼:“...”很厉害,不小心。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徒弟,养育了他六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不小心。
也不想深究他为何会如此,她坐到石旁,倚靠在石壁上,阖上双眸,道:“我睡了。”
“好的,师傅。”
夜色深暗,风声穿过树林间发出哗哗的声响,易子尘抬眸看向某处,手心的金光徒然升起,敢靠近一步,都死吧。
...
第二天启程上路,路过一地界南甫县落脚,此县街道有着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街道两边有着茶楼、酒馆、当铺等店铺,设有许多货摊摊贩,叫卖声起起伏伏,穿透这条街。
而两个和尚倒有些引起不少注意,停驻看去。
沈鱼倒不觉得有什么,跟在身边的易子尘有些不适,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跟这么多人,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还是来大街上。
度过今晚要找一个住处,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跟人化缘讨饭,有份捉妖的职业不好好利用就是傻子了。
摆出一副宛若天人的架势走入街道里,她找了个汤面铺坐下,拿着仅剩的几文钱买了两碗素面,她一碗易子尘一碗,便认真地听着周围人说的八卦。
要说八卦最多的地方莫过于茶楼面摊了,给一家富裕的人家除邪祟赚的钱不在少数,这样她就能直接租个马车去林福镇了。
傻子才会走过去。
“你听说了吗?慕府的二少爷撞了鬼,晕在路上,这几天都在家昏迷不醒的,找了好几个道士法师都没用呢。”
“那个慕二少爷人也上进待人温谦,怎么就撞了鬼呢?”
“谁知道呢。”
沈鱼弯了弯嘴角,来了。
坐在对面的易子尘看到她笑,便问:“师傅,你笑什么?”
沈鱼把汤面推给他,没回答他的话:“快吃快吃,一会儿还要做事。”
易子尘看了她许久了,低头吃面去了。
..
慕府在南甫县也是有名望的家族,世世代代以酿酒为生计,从一家小小的酒铺壮大成酒坊,他们的酒甚至还给皇宫供应,先帝给他们酒坊赐了一招牌,传扬了出去引各地酿酒商人来请教。
慕府老爷有一正妻,十多个小妾,正妻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很有出息,却在二十岁的时候得病去世了,剩下的二儿子也就是慕家二少爷深得慕老爷重视,也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这么一病,吓坏了慕老爷跟慕夫人,就怕跟大儿子一样病逝,来来回回请了十多个神医也无能为力,最后听闻可能是撞鬼了就请来法师道士,也一点用都没有。
慕府上下死气沉沉,连生意都不做了,闭门不见客,慕夫人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沈鱼一身素色袈裟来到大门前敲了敲,等待了很久门才打开,是个下人,他看了她一眼,问:“有何事?”
沈鱼理了理袈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僧途经此地,便见此府黑气冲天,便想问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