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身上。
“别吓自己,你忘了董事长的身手了?我们是见识过的。她会那么容易就出事?我不信!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先等董事长的消息。如果到时候董事长不回来,这事的真相我们一定要查!你先稳住公司这边,咱们按计划进行,我今天就不回青市了,我去趟香港。我去唐老那边问问,再说了,还有徐家在呢,董事长的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陈满贯心也沉了,但还是安慰孙长德,也立刻想出了探问消息的办法。
孙长德点点头,去找找唐老是对的,唐老知道的事可能多些。
但两人都不知道,此时,香港和徐家都出了事。
夏芍出事的当晚,香港半山老宅里,灯火通明。
客厅里,丘启强和赵固带着几个人看着从楼上急走下来的海若,问:“出什么事了?”
这两个月来,掌门祖师和无量子道长向来是只留一人在房间里看顾徐师叔。可是,刚才掌门祖师派人喊了无量子道长进去,两人已经在屋中有一段时间了。
“徐师叔的情况可能不太好,我不敢进去打扰,我们还是在此等着吧。”海若道。
屋里,徐天胤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青黑,心口放着一对玉葫芦的地方,皮肤也渐渐被青黑侵蚀。老人苍老的手青筋突起,附上他的天灵,虚空划着安神符箓,恨不得将毕生元阳全数灌注其中。床边,无量子盘膝坐着,手中佛尘无风自起,画太极金符,罩在他心口。两位当世难寻的高人持续发力了一夜,天蒙蒙亮时,青黑总算有所褪去,心口一方,煞力暂时被制住。但那地方与两个月前相比,仅留一指余地……
唐宗伯盯着那一指余地,老人连月来熬红的双眼里,精气神大不如往昔,却看着床上躺着的弟子不动,半晌才将目光转向无量子,“这才两个月出头,先前一直算稳,今晚怎么突然……”
老人眼里有着忧心,他这一生,风雨无数,鲜有不敢面对变故之时,但今晚,他望着眼前这年轻却天赋卓绝的后辈,竟似是想从他嘴里听见一句安稳的话。
奈何无量子微一垂眸,意味深长,“他曾骗过天机,身上仍有夏小姐的气机。今晚伤势恶化,恐怕是昆仑出了事。”
唐宗伯坐在轮椅上的身子一晃,苍老的手微微发抖。他的目光缓缓落去徐天胤的心口,那里的一对玉葫芦,有一只是属于他的女徒儿的。他怎没发现上头的元气波动?只是当时救人要紧,他将担忧强压了下来。压了一夜,他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老了,竟希望这事真就是他的担忧了……
房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海若等人在外头守了一夜,发现屋里元气停歇,这才敢敲门。
无量子起身走过来,欲推着唐宗伯走出去,唐宗伯疲惫地抬了抬手,表示不必。他有事要出去处理,这屋里一刻也不敢离开人,就要劳烦无量子在这里看顾着了。
唐宗伯走出去便给张中先打电话,但他的电话一直不通,海若等人听说可能是夏芍出事后脸都白了。唐宗伯取了卦盘出来,夏芍的吉凶一直算不出来,但别人的可以。
但卦象摆出来后,海若的脸又白了白。
张中先等人没事,有事的是温烨!
“此数大凶,逢极转运……”唐宗伯推演完卦盘,精神更加疲惫,却盯着卦盘久久不动。旁边围着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此卦若是平时为人占得,任何卦师在解卦之时都不会让人期待“逢极”的。所谓极数,阴阳逆转,日出西方,世间难见之象是为极。
这极数,岂是常人可遇?此卦,大凶之数未定,却等同于定了。
“小烨……”海若捂着嘴,眼泪在眼里打转,一个转身便往外奔。奔出去,又折回来。她命里无子,身边三个弟子,她都当做儿女般养育,如今出事,她这做母亲的心让她恨不得飞去昆仑。可是,这里掌门祖师还需人照顾,师叔情况不好,她想走却怕走不开。
唐宗伯看着海若六神无主的样子,叹了口气,强自镇定心神,“你现在去了,路上要两三天,还不知那边出了什么情况。不如等上这半天,你师父没事,他定会派人和我们联系。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决定不迟。”
这话帮海若定了心神,一下子燃起些希望。忐忑的等待时间必然是漫长的,但其实张中先的电话来的很早,天刚亮起不久,他报信的电话便到了。
电话是跟随他一同去昆仑山的同门打来的,昆仑山下已经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