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已是寒假,自从成功收购了吴玉禾的古玩行,福瑞祥一夜之间已成为东市最大的古玩行,只不过,许多人不知道华夏拍卖公司和福瑞祥是一家。
陈满贯和孙长德早想庆祝一下,但夏芍之前一直没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放了假,两人这才在酒店订了包间,准备聚在一起好好庆祝。
今天刚刚放假,夏芍还没回师父那儿,今晚跟父母亲借口说跟同学一起出来逛逛,这才来了。
孙长德今年三十三岁,看起来却比这个年纪的男人还要老成些。他五官平凡,但却很干净,一种干练沉稳的气质。但只要一提到月前成功收购古玩行的事,他就忍不住有些激动,笑道:“我至今还记得签下那一纸合约时候的心情,那真是……无以言说的激动啊!”
夏芍笑着摇摇头,刚想打趣他一激动起来就年轻了好几岁,目光落在孙长德脸上的时候,却是眉头轻轻一动。
“怎么了,呃,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孙长德发现夏芍盯着他的脸看,不免尴尬地咳了一声,暗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管怎么说,眼前坐着的人可是他的老板。
哪知道,夏芍一开口,却是叫他一愣,“孙哥,你有麻烦了。唇色青暗,口角无棱,有人要害你。”
“什么?害我?”孙长德这段时间自然知道了夏芍是位风水相师的事,他以前在美国打拼,知道华尔街那些大亨们都很信服风水大师,当知道夏芍有这本事后,很是惊奇了一把,此刻听到她这么说,脸色不由一变,“有人要害我?”
陈满贯也是惊愣住,今天本是要庆祝一下,怎么一开场的情况是这样的?
“孙老弟来这不久,也没得罪什么人,谁要害他?”陈满贯刚忙问。
“就是因为来这不久,要害他的人才好猜。”夏芍淡淡一笑,眼神却有点冷,“定是跟收购吴玉禾的古玩行有关。”
这话一说,陈满贯和孙长德都是皱了眉头,觉得有道理。正当陈满贯想问问她化解之法的时候,夏芍已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两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高义涛的声音,“夏小姐?真难得,你会找我。”
“高老大公务繁忙,没事我怎么好打扰?”夏芍笑了笑,便将事情跟高义涛说了说。
高义涛却在电话那头惊了惊,最近在东市闹得凶的华夏拍卖公司,是夏芍的?
“夏小姐,你放心。既然公司是夏小姐的,我保证没人敢动贵公司的人。我会传令兄弟们,留意有没有人雇佣帮会的人对你的员工不利。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那好,那就谢谢高老大了。”夏芍说罢,便挂了电话。
陈满贯和孙长德这才知道她是给谁打的电话,孙长德有点震惊夏芍竟连黑道的人也认识,陈满贯却是淡定多了——东市地面的黑道老大算什么?安亲会的当家夏小姐都见过了。
给高义涛打过电话后,两人这才安心了不少。孙长德这人胆量还说得过去,竟然一会儿就不把有人要害他的事当回事了,招来了服务员,张罗着上菜。
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但菜品却是丰盛。
正当服务员陆续前来上菜的时候,隔壁的包间内,杜兴和李新带着各自的弟兄一大帮子人走了出来。
经过夏芍这边包间的时候,一名女服务员正好端着菜品进来,那女服务员身材火辣,纤腰翘臀,杜兴一眼粘上去,眼神便跟着飘进了包间内。
这一飘进来不要紧,刚好落在了孙长德脸上。
杜兴虽然没当面见过孙长德,但他见过手下拍回来的照片,他对这个抢了自己油头的人记忆深刻,一眼便认了出来,当即大叫一声:“就是他!”
陈满贯和孙长德正准备给夏芍敬酒,被他这一叫,两人手里的酒差点没洒出来!
杜兴和李新这边十来个人却都是望进了包间,杜兴此刻脸色已是发狠,带人就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好小子!叫爷爷在这儿碰见你了!”
他们一群人十来个冲了进来,孙长德从座位上起来,陈满贯当先怒声喝斥:“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关你他妈的事!给老子滚一边!”杜兴一把捞住离自己最近的一瓶酒,抬手就朝陈满贯掷了过去。
幸亏陈满贯躲得快,那瓶酒砸在身后的墙上砰一声爆开,酒液带着碎玻璃渣子四溅,陈满贯和孙长德后脖颈和侧脸顿时就划破了几道血痕。
两人赶忙退后,但却都是第一时间就来到夏芍身边,把她从座位上拉开,挡在身后——在他们眼里,她不仅是老板,而且她年纪还小,还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