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要保密,对谁都别说。”夏芍吩咐道,见陈满贯呐呐点了头,她才起身道,“我回家了。”
夏芍打算回家的路上,给师兄打个电话。然而,她人还没走出店里,吴玉禾便来了。
他一进店里,便笑呵呵道:“哟,夏小姐还没走呢?呵呵,我是来请陈老哥出去喝酒的。”
“喝酒?”陈满贯立刻摆手婉拒,“吴老板客气了,你知道我现在喝酒比以前少多了。你嫂子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答应她不晚归的。”
“陈老哥现在跟嫂子倒是挺恩爱啊,哈哈!”吴玉禾哈哈大笑,“男人有事业,在外面喝酒应酬是常事。嫂子那么贤惠,哪能不理解老哥?老哥就别推脱了。”
“哎,这真不行……”陈满贯连忙摆手。
两人你请我推之间,夏芍却是微微挑眉,目光在吴玉禾脸上一顿。
吴玉禾此刻眼神昏沉,奸门两耳发暗,天苍发青,这是主破财和牢狱的征兆!而且就在月内!
这时,吴玉禾已经作势不快,道:“陈老哥,我这三番四次请你,你都推脱不去,也太不给我老吴面子了吧?而且,今天青市那边石化公司的老板过来,他可是老藏友了,我这特意带你过去见见,对生意也有好处不是?”
“这……”陈满贯在商场这么大半辈子,自然心如明镜。吴玉禾这个人诡诈得很,又无利不起早,再说两人是同行,他有什么道理替同行介绍客户?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但是他说出这一番话来,自己还真不好推脱了。
商场上的事,应酬确实是难免的,但是陈满贯知道吴玉禾这帮人的喜好,他们谈事情都有小姐作陪。而且前段时间还听某位和吴玉禾等人一起吃过饭的客户说,他们竟然从学校里面找了女学生来,那些女学生年纪都不大,大多十六七岁,有的甚至还是初中生。那个客户不太敢干这种事,就半路借故接了个电话,说家中有事便离开了。
陈满贯以前应酬的时候,也找过小姐作陪,虽然他始终没突破底线,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些年太对不起妻子。而自从跟了夏芍之后,他心性上更是平淡了许多,以前的很多事都看得透彻了,如今在他眼里,吴玉禾干的这些事实在太丧良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赴他们的饭局。
正为难间,夏芍开了口,她淡淡道:“吴老板,今天我跟陈伯伯还有点事,饭局的事改天吧。”
这话一听就知夏芍在帮陈满贯,吴玉禾却是一喜,抓了夏芍的话柄,“夏小姐,这话可是你说的,改天我老吴再来请,你们可一定得给我面子!”
他其实最想请的,自然是夏芍。只不过她每回都端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气度,不肯出席这些饭局,他这才不得不把脑筋动到了陈满贯身上。陈满贯也是商场老将了,油盐不进的主儿,但吴玉禾有的是办法。他弄了几个稚嫩的女学生,又在包房里弄了点摇头丸,到时候偷偷放进陈满贯杯子里,狠狠灌他几杯酒,把他灌迷糊了,不就什么事都问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夏芍为了帮陈满贯,刚好被他抓了话柄,实在是老天爷都帮他!
“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夏芍不急不恼,淡淡笑着点头,只是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吴玉禾大喜地走了,陈满贯对夏芍又是感激,又是忧虑,“夏小姐,这人没安什么好心。这回被他拿了话柄,下回可就不好推脱了。”
“放心吧,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夏芍望着吴玉禾离开的方向,一笑。
“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陈伯伯刚才没答应他是对的。不然,连你也会有麻烦。”
陈满贯愣了愣,“要是正经的饭局,我哪会不去?就怕他们是干些没天理的事,我这才推脱的。”
夏芍满意点头,“陈伯伯这么做就对了。”
“夏小姐,你是不是看出来,吴老板会有什么事?”
“多行不义,当然有事。不出一个月,家财破尽,且有牢狱之灾。”
“啊?”陈满贯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夏芍。
夏芍却是笑意颇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解。
吴玉禾的面相,不该有这一难的。这人虽是淫邪狡诈之人,一生做过不少坏事,但他的面相,六十岁之前无大劫。而晚年却是凄凉,子孙早散,无人送终。而吴玉禾如今才四十来岁,不应该有这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