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一分也没了。”说罢,就掏出一百五十块钱,付给了赵明军。
赵明军见了钱,笑眯眯接了过来,“干你赵叔这一行的,自然是有些眼力的,比能掐会算差不了多少了,哈哈哈。”
自然,赵明军是不知道的,在他面前蹲着的人才是真正的能掐会算,且是玄门第一百零六代嫡传弟子。
赵明军把钱装进了兜里,这物件农村市场上上货来的,收上来才花了三十块钱,转手就翻了几翻。这物件要是个老藏友看上了,不找几个朋友来帮着掌眼,轻易不会出手买下。所以说,学生的钱就是好赚。
赵明军乐了,此时看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将青花大盘用报纸包起来,放进书包里的夏芍,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冤大头。
旁边摊子上的摊主也望过来,有的摇头有的不屑,却没人开口说话。
行里的规矩,交易后就不能再反悔退货。
殊不知,夏芍此时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行考验的就是眼力,卖漏了也只能怪自己眼力浅。就像周教授当初捡漏的那块端砚,虽然摊主卖漏了,后悔得要命,却不能追回,因为交易已经达成。
夏芍背上包,跟赵明军又说了两句话,这才和刘翠翠等人走了。
一走到远处,刘翠翠就忍不住说了,“芍子,你个死丫头花钱真没个数!谁家花150块钱买个盘子回来?盛菜吧,大了。摆着吧,摆个盘子有什么好看的,谁家还没个盘子?”
胖墩在一旁扑哧一声笑喷,“翠翠姐,这要是真品,放在家里当个摆件那可是了不得的!可问题是不可能是真品,我看这多半是景德镇仿制的。我二爷爷说,景德镇仿的元青花也不错,不过有走高端的,也有低端的。高端的十几万、几万不嫌贵,低端的一两百块钱的也有。刚才赵叔说了,这物件来路不高,肯定不知哪里收上来的,芍子花150买下来,可真是当了冤大头了。赵叔现在指不定心里怎么乐呢!”
胖墩虽说才十五,可接触了几年古玩,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连平日里嫌他呆头呆脑的刘翠翠,此时都不住点头,觉得夏芍买亏了。
杜平却皱起眉头,停下脚步,瞪着胖墩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刚才怎么不说?”
胖墩挠挠头,一脸无辜,“杜平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一直拉着她呢。她非要买,我也不好说什么啊。这一行的买卖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什么这一行、这一行的?你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少跟我提这一行!”杜平怒了,拉着夏芍就往回走,“那个姓赵的这不是坑人么!以为我们是学生,什么都不懂就好欺负了?走!我带你回去跟他理论,叫他把钱退给你!这破盘子,咱不要了!”
夏芍满脑门黑线,哭笑不得。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叫她还回去?
杜平此时脸上却莫名飞红,夏芍的手腕白嫩细滑,牵上去极富弹性,吹弹可破一般,说不出的好手感。从小到大,他也不是第一次拉她,不知为何这一回就心跳不止。
杜平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这些!他拉着夏芍就走,“走,我们去和那个姓赵的理论!你放心,就是打,我也打到他肯退钱为止!”
胖墩赶紧在后头追着道:“杜平哥!赵叔不可能退的,这一行没有退货的规矩,更没有坑人的说法!你……”
他话没说完就住了嘴,见杜平回头瞪了他一眼,显然当真动了怒,吓得胖墩顿时不敢再多说。心想,今天要闹大笑话了,以后估计再来古玩市场,就没人待见他们了。
却不想,夏芍将手腕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止住脚步,“杜平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盘子我真心喜欢,不会还回去的。”
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坚定平静,一股令人不敢再言的气势笃然而生。
杜平一惊,方才夏芍将手腕从他的掌控中收回时,他只觉得掌心被一道莫名的力道一震,接着便将他的手弹了开,是他的错觉么……还是……
“这事还是跟以前一样,你们大家帮我保密。尤其是胖墩,今天的事别告诉周教授。”夏芍嘱咐道。
这些年,她和朋友们一起来逛古玩市场时买下物件的次数不多,也就三五回,每回都是要他们帮她保密的。尤其是周教授,他是个老藏友,若被他知道她买了物件回来,必定是会要来看看的,倘若被他看出是真品来,那这事就大了,十有八九夏国喜是要知道的。那就表示,夏芍的家人也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