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线往外走、试图逃跑。可经过裴知身边时,被他准确伸手握住了手腕。
是裴知的手,肉贴肉地握住了她的--她跟裴知、牵手了!萧晨傻眼了,像被点了穴道,呆在那里。
裴知无奈地看着呆呆傻傻的女孩,脸红透了、真的很可爱,但是她也太害羞了吧?这才哪跟哪儿,以后如果、如果教她真正的接吻,她是不是吻完立刻包机飞到欧洲去躲开他?
"你……"裴知想说说她,可是刚起个头就心中不忍,算了,她躲欧洲他也可以追过去的。害羞也很可爱,是一种情趣,他慢慢来就好。"站这儿别动。"他尽量温柔地说。
萧晨真的一动不动,只移动眼珠子,看着他走过去把门关上了。看着他走回来,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盯着她看--我把你当做弟弟闯祸的后果责任,你却吻我,你让我很困扰。萧晨从裴知的眼里读出这样的讯息了。
"对不起!"萧晨抢在他前头开口说。
裴知已经走到她面前,被她说得愣住,"嗯?"
"你不要误会啊,我、我亲你--我不是喜欢你!"她又急又快地说,"我知道错了!"
"……"裴知懵了,胸腔里跳动了二十四小时的热情心脏"咚"地停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冷了脸,"再说一遍!"
萧晨抿着嘴唇低下头不敢看他,"昨天早上,我知道错了,我那是因为--谁让你说我轻浮……"
裴知真的是一股恶气从脚底板涌上来!就为了他说她一句轻浮,她就索性亲他一下、轻浮到底?!还是说因此而故意勾引他,让他知道他其实比她更轻浮?!
"你……呵!"裴知停下来喘了口气,冷冷嘲讽:"你倒还有点底线,没有直接轻浮到我床上去?!"
他用床上这个名词指代的是某件动态的事情,但萧晨一时没转过这个弯,以为他说的是前天晚上她寻死之后的昏睡。他果然、嫌弃我,萧晨心酸至极地想。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裴知皱着眉沉声命令她。等她真的抬起眼眶红红的脸,他心里的愤怒和混乱又莫名消了一些,裴知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他再次尝试:"萧晨……你都快三十了,你是个成熟的大人,我们不要赌气,把话说开好不好?"
"我知道我不是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我也没跟你赌气,"萧晨郁闷地说,"你的择偶条件,茶园那次司空良说的我都听到了,所以我没敢肖想你啊裴总!"
"什么择偶条件?!谈恋爱结婚是买菜吗,写好了条件对照着找吗??"裴知无奈至极地叹气,"你当我什么人?!"
"你……"萧晨语塞,她手脚都发软,这个时候要是徒弟们给她看不合格的物件、她连电锯都拿不动。
我当你、是我在这世间最后一份温柔梦想之人。
"总之……我向你道歉了,刚才司空良向我认错、为了R中那时候的事情。你就也当我是恶作剧吧,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她心中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凄然绝望,没有过恋爱经验,又是仰慕如同神明之人,此刻萧晨又混乱又很无助,自己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我都躲到山上来了,你还追过来。"
呼……裴知克制着、缓缓地深深呼吸着。
"萧晨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同的人在不同阶段给她不同的感情体验,这些都是为她的艺术表达而经历的"--她真的就像戚鹤尧说的那样啊。
失望和被戏耍的感觉开始在裴知心上萦绕,这是他第一次在感情上被人耍了。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他缓声说,语气冷静正常了不少,"你觉得不合适,我当然会尊重你。"
他在说什么?萧晨脑袋里一片茫然,迟缓费力地苦苦思索,每个字都听得懂、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可裴知越来越清醒,他表情和语气都已经恢复了冷然,"好了,"他冷冷一笑,"这可真够蠢的……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木屋的门"吱呀"两声,裴知走出去,门在萧晨面前关上。
门轴里面该上润滑油了,萧晨茫然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
还有,裴知刚才说的"你觉得不合适、我当然会尊重你"--换而言之,裴知他觉得合适?
裴知觉得、他们两个合适?!
裴知……也喜欢她?!
终于转过了这个弯来,萧晨四肢皆麻!皮肤上像是每一寸都有细针在扎,自己都能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轰隆隆地朝心脏奔腾涌去!
"裴知……"她失神地轻声念出他名字,下一秒、欣喜若狂地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裴知喜欢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大师疯狂地冲出木屋,冲进展厅、没有人!冲出展厅冲向工棚、没有人!她站在工棚前方空地上恨不得仰天长啸!
裴知你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喜欢我、对吗?!
就在这时,大门口黑色的路虎车尾灯一闪,萧大师像看到了耗子的猫头鹰、瞪大眼睛转头看去!是、是裴知的车!
萧晨狂奔过去,但毕竟离得远,裴知又好像急着走、开得很快,她追到大门口时,车已经开进了下山的公路。
"车车车……我也有车车车!"萧晨灵机一动,转身往自己房间跑去,半路想到车钥匙不在她那里,她又折返小病房间。
"砰"!萧晨直接踢开了小病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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