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跟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同个等级这么可怕!
而他哥一直在看萧晨。
作为永盛帝国的暴君、被震住是不可能的,裴知倒觉得萧晨好像是不高兴了在发脾气找茬?
可是为什么呢,好好的喝着茶、谁惹了她?
裴知就这么看着萧晨,看她一指头戳断了语音通话,看她把手机拍在桌上、哒哒哒地点开他的微信,看她神色幼稚地恨恨笑着:“头像是二毛啊,挺可爱的。”她用力咬了咬唇,“不过你的朋友圈里都发了些什么啊,你屏蔽我,我反而更好奇了呢!”
“什么也没发。”裴知静静看着她,说。
所以才是空白的,并不是屏蔽你。
萧晨……低着头半晌没动弹。
错、错怪他了啊!
还有,一条朋友圈都不发的男人、好酷啊!
看她耳垂都变红了,裴知也没继续说什么,伸手去端起茶盏,借势垂下神色难明的眸。
“我、洗手间。”萧晨几乎是抱头逃窜。
茶园主人这时来添热水了,司空良拿起桌上的空碟子、可爱巴拉地问他:“大叔,麻烦您再给我拿几个窝窝头好吗?”
“这个啊,这个还真没有,”茶园主人笑眯眯地说,“其他这几样都是我们家自己做的,这窝窝头是一大早萧大师特地送过来的,全在这儿了。”
司空良有些失望,窝窝头奶香柔软,他哥刚才吃了好几个,他想带一些回去给他哥吃宵夜啊。
小可爱遗憾地看向他哥,咦?哥你在高兴什么、笑得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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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萧晨连路捂着发烫的脸狂奔、羞愤地快要自燃了:萧晨你还能再丢脸一点吗?裴知一定觉得你是个二百五了!
茶园竹楼的洗手间在走廊最尽头一间竹屋内,门也是竹子插销,好像是卡住了,萧晨推了一下没动,一脚踹开。
里面窗边正在抽烟的人被惊着了,转头看向威风凛凛站在门口的萧晨。
“……”萧晨看着手中一根烟、脸上泪满面的陈教授,她一时愣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陈教授淡淡一笑,抹了一把脸、瓮着嗓音说:“进来吧,把门关上。”
萧晨听话地关好门走过去,站到陈教授面前却又手足无措,尬笑着问:“您怎么了?”
陈教授姿势生疏地吸烟,呛得轻轻咳嗽,刚擦干的泪又淌了满脸。
“我……哈哈,”陈世妜边咳边笑着落泪,缓缓喘着气、一字一句调侃自己:“大概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再怎么洒脱地笑对生死,敌得过对酒当歌的夜,敌不过偶然品到你生前挚爱的一盏清茶时刻。接下来还有漫长半生要过,可这半生纵有千种风情、叫我与何人说呢?
陈教授苍白的脸从最后一口烟雾之后清晰,见萧晨骤然沉默、脸色亦是凄惶,她伸手在年轻女孩子下巴上轻轻一抬,挥着手中烟盒笑说:“可别告诉裴知。”
萧晨忍着那感同身受的心如刀割,也是笑着点点头。
“啊,我都年过半百了,抽个烟还得躲着自己儿子。”陈教授放松了片刻、心情好了许多,她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随便地洗脸,萧晨给她递毛巾,她从镜子里看着萧晨笑,“我们小司空就不一样,比他哥哥可爱多了,你考虑一下。”
萧晨摇头如拨浪鼓,“不了不了。”
您留着吧千万别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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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两位女士推让的司空良,此刻也不好过,因为他哥突然问他想不想去永盛工作。
“嗯……”司空良忧愁地皱着眉,想了想又问:“你希望我去吗?”
“你不用考虑我。”裴知说。
“那我不想去!”司空良斩钉截铁地立刻说,“我不喜欢那种集体运转完成一个系统的工作。我也不想像你那样,外公叫你学钢琴你就学钢琴,叫你去永盛你就去永盛。”他心疼地看着他哥,循循善诱地劝:“孔子都说'事父母几谏'……”
“我就问你想不想去永盛工作,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裴知从刚才起就很想堵上他那张话多的狗嘴了。”既然你不想去永盛,那你接下来想做点什么?继续读书、还是参加工作?”
“这个,”司空良认真想,然后郑重地说:“我还没想好。”
“……”刚看了他爸坟地下来、总不能现在就暴打他吧?裴知沉默了片刻,问他:“我安排你去环球旅行怎么样?”
“去看看撒哈拉沙漠、跟着当地人的骆驼队伍在沙漠里走个三天两夜,再去南极和北极看看冰山和极地的动物。印尼的龙目岛有一座活火山,爬上火山口,半个岛都是火山湖泊……”窗外茶山微翠,竹楼静得只有茶香缭绕,裴知声音低低的:“你觉得眼前的生活苟且,就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之大吧,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裴知郑重地看向弟弟,“司空良,我对你的期待只有一条,我希望你每一天的生活、自己都觉得值得。”
“嗯……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司空良乖巧地答,“哥你自己呢?你自己过的每一天值得吗?”
裴知揉了揉这小子的狗头,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耳朵、揪得他嗷嗷嗷直叫。
“你今天话多得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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