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她就很有趣啊!那天怀远哥婚礼上、我的妈呀哈哈哈哈哈……”
“萧晨--”裴知突然打断司空良的狂笑,“你不要跟她来往,没有联系最好。”
“为什么?”司空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哥:“你讨厌她啊?”
“嗯。”裴知垂着目光,司空良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他合上了笔记本站起来,“我约了人在楼下咖啡店,待会儿展曜跟中介过来办文件、你给他们开个门就行了。”
“啊?”司空良突然被抛弃,呆呆地抱着狗,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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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萧晨……婚礼那天,裴知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小姑娘长大了,但是眼神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带着那股冷冷的悲悯,仿佛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垃圾,又像是孤单自卑到极致的厌世。
至于有趣--想到那根矗立的巨型哈密瓜中指,裴知的确眼里染了一层笑意。
可是刚一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咖啡店落地玻璃窗内,三个女孩子正围攻一身黑衣的萧晨,冒着热气的咖啡、整杯往她脸上泼。
裴知心里一揪,下一秒就见萧晨站起来把整张桌子都给掀了。
什么有趣,根本就是闯祸精投胎!
“喂?怀远,”裴知一边大步跑向咖啡店一边打通了叶怀远的电话,“我发了个地址,赶紧过来,你太太和萧晨吵起来了。”
咖啡店里,叶太太本人并未参战、扶着还没显怀的孕肚站在一旁,她带来的两个闺蜜一个推推搡搡地拦着萧晨,另一个举着一张信纸的复印稿展示给围观群众:“大家都看啊!这就是小三亲笔写的情书!跑到人家婚礼上闹事,私底下给写这些淫词艳曲的,我给大家都念念!”
“你、敢!”萧晨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热咖啡烫红了她半张脸,本就凌厉的眼神此时更是像要飞出刀子。
那个读信的女孩儿一时都被她吓住了,眼神犹豫地看向叶太太。
叶太太眼里一闪,突然神色酸楚地掩面擦泪、委屈万分的样子。
拿着信的女孩顿时又变得义愤填膺、举起信纸大声地念:“亲爱的怀远,见字如面--”
面你的头!裴知经过她身边时顺手从她手里拔出信纸,揉成一团放进口袋。
女孩子们都还愣着,他已经走过去拦住冲向隔壁餐桌的萧晨、把她整个人提在了手里。
萧晨被裴知揪住了衣服后领、动弹不得,疯狂仇恨的目光箭一样射向他。
“放开我!”她恶声恶气地吼裴知,“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
“闭嘴。”裴知冷冷命令。
“那个,”叶太太这时弱弱地走上前来,婚礼那天她见过裴知站在萧晨身后,“请问你是萧晨的男朋友吗?萧晨她--”
“叶太太,”裴知以不耐烦的眼神打断了她的表演,语气冷而礼貌地说:“我建议你坐到那边去,安静地休息一下。”
裴知说完就带着萧晨离开,萧晨还想挣扎,被他单手勒住腰、轻轻一带就提着走了。
“喂!”刚才读信的那个鲁莽女孩冲着裴知喊:“她背着叶怀远堕胎、把子宫都摘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裴知脚步顿住。
“帅哥,”那女孩幸灾乐祸地大声问:“你会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吗?”
裴知圈牢怀中再度暴走的萧晨,他转头看向叶太太她们。
叶太太将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居高临下、犹如看困兽一般看着萧晨在裴知怀中神色崩溃。
“这个,要看具体什么情况,”裴知皱着眉、认真回答,“我到底是为了爱一个人而结婚,还是为了繁殖。”
呀……
围观的人群里有女生发出惊赞的感慨声。
叶太太和她两个闺蜜都愣在那里,原本脸上得意又恶毒的神情,一时尴尬地都扭曲了。
而萧晨,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颓然地垂着头。
裴知铁条似的手臂还牢牢勒在她胸口,气都喘不上来,她懈怠地垂下手指,触到他温热粗糙的手臂肌肤,以及刚才被她挠出来的道道血痕。
烦死了,恢复了理智的萧晨心中抓狂大叫,开最贵的跑车去邂逅他、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疯婆子一样大闹的时候次次都被他赶上。
裴知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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