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相等的代价——或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或是最爱的人、或是你的生命。我先是给老蔡复述了一下这番话,之后就开门见山地问他,为了使他的梦想成真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他怎么说?以他的性格来看,他应该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小蔡表现出极为旺盛的好奇心。
“他当然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是我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他笃信自己的梦想即将成真。而且他还对我说,由于他的梦想过于宏大并非是仓促之间可以成事的,他既然已经熬过了那么多年的耐心等待,自然也就不不在乎再多等上一段时间了。根据我的分析,他之所以会如此急切地疯狂发展他一手创立的那个邪教,正是因为与他要等待的这一段时间有着非常重要的关联——似乎随着他的邪教规模变得越发庞大,他梦想成真的等待时间也会相应地变得越发短暂一样。”张扬仔细回想着老蔡的所作所为,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难道说他发展出来的信徒数量还会影响到他梦想成真的进度不成?”小蔡先是顺着张扬的思路追问了一句,之后他又恍然大悟地猛拍了一下大腿兴奋说道:“是了,原来是这样!刚才你不是说过吗,虽然现在饕餮的力量还比较虚弱,但所有妄图接近它的生物都只会被它吸食吞噬变成它恢复自身实力的力量源泉。难道老蔡跟饕餮之间所达成的协议居然就是这个?老蔡负责在外面以邪教的形式发展信徒,等到信徒数量成长到一定阶段以后,老蔡就用某些鬼话将那些信徒们骗到饕餮力量所及的范围内,把那些誓死追随着他的信徒们全都当作是供奉给饕餮的血食,并想要以此来换取饕餮对他梦想成真大业的有力支持。”
张扬听小蔡如此说着,不由得回想起了老蔡遇袭身亡之前时农大地宫中的诡异景象,纠结了一下,张扬最后还是决定要给小蔡复述一遍当时的状况。组织了一下语言,张扬开口对小蔡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而当初在农大地宫之中我亲眼目睹的、由老蔡亲自主持的邪教仪式也许能更加充分地证明你刚才的观点。那天,在老蔡遇袭身亡之前,我悄悄地混进了他的那些狂热信徒之间,并秘密潜入到了农大地宫之中;当时老蔡先是在一座明显像是祭台的建筑物之上高声喊了几句口号,台下的疯狂信众们都纷纷响应、声嘶力竭地复述着老蔡的那句口号,当时那种闹哄哄群情激昂的场面看起来跟演唱会差不多。”
“演唱会?”小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彭侯,求助似的问道:“什么叫演唱会?我听不懂。”
“歌星的演唱会你都没有听说过吗?难道你这几十年的时间一直都过着离群索居、不问世事的生活吗?”彭侯先是吐槽了两句,之后又眼珠滴溜溜乱转地想着该用哪种景象来形容当时的场面,最后彭侯打了一个响指得意洋洋地说道:“就算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演唱会,就算你没有赶上过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种种运动,在你奔赴朝鲜战场之前,你总应该见过你父亲他参加的大型会议是什么样子的吧?是不是他一个人坐在主席台上说话,下面就掌声如雷?他振臂一呼,下面就应者如云?那种场面跟演唱会差不多!”小蔡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算是领会到了张扬所形容的那个场面的疯狂劲头。见小蔡已经明白,张扬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后来老蔡就说,他打算带领大家一起祭祀真神,并且临时招募那些愿意侍奉真神的忠诚信徒,让那些最为笃信真神的信徒先行梦想成真;他这么一说完,台下立刻就炸了锅,那些疯狂的信徒们各个争先恐后地往前冲,想要最先达成梦想成真的目标;之后就有一群类似护法队的人员出现,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拎着一个人头大小的鸟笼形容器杀入到那群志愿者之中;那些鸟笼形容器在脱手之后都异常精准地套在了志愿者的头上,并在护法者们发动了某个机关之后飞快地膨胀起来,将那些被选中狂信徒的身形完全吞噬;随着一道红光闪过,鸟笼形容器飞快地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但那些狂信徒却都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一滩黑色灰烬和一滴悬浮于半空的血之精华……”